此话出,咸笙脸色终于有些变化,他又咳嗽起来,如意急忙扶住他:“公主……”
咸笙制止她慌乱,道:“母后让人走?”
“青贵妃会同您起。”莹露眸色坚定,道:“也会舍命保护公主。”
如意忙道:“陛下和皇后不走?”
“秦将军被斩消息是陛下心腹快马加鞭传回来,如今百姓都还不知道,但最多明日,这个消息便定会传遍大都每个角落,而根据推测,
两人急忙站在侧躬身行礼,那女人面色冷漠,看也没看她们眼,径直便走过去。
小丫头高兴道:“你看,皇后这不是派人来瞧公主。”
咸笙公主是当今皇后嫡三女,也是大梁皇室唯公主,按照皇室公主皇子分开排名习俗,乃大梁长公主。虽说是长公主,可却又是年纪最小孩子,上头有两个同父母亲哥哥,和两个异母哥哥,是最受宠,唯让人遗憾是,咸笙身子骨自幼就非常差,走三步喘两喘,只要温度变化,准得风寒,常年补药不断,也没见他有所好转,完全是泡在药罐子里长大。
殿内屋子里弥漫着股子苦药味儿,莹露还没进里头,就听到里头传来压抑咳嗽,她顿顿,沉声道:“都在外面等。”
她自己走进去,便看到身子单薄长公主正拧着眉饮下碗中苦药。
南梁位置偏南,四季如春,夏季常有梅雨,空气潮湿。
昨日好巧不巧下场雨,雨势汹汹,早晨起来,地上还湿漉漉片。
坤宁宫偏殿内,宫女们聚集到块儿,小声交谈:“你们有没有发现近日宫内氛围不对?”
有年纪小疑惑:“如何不对?”
“往日公主旦生病,几位殿下都争相来瞧她,这两日竟毫无动静。”
“姑姑。”咸笙贴身丫鬟对她行礼,并下意识朝她身后看,莹露道:“不用看,皇后没来。”
她抬步走过来,咸笙喝完药,含颗蜜饯,脸色苍白,嘴唇也没什血色,但正是因为脸色白,衬得睫毛和头发便越发黑,因为咳嗽而变得水汪汪眼睛剔透着,左眼眼角是颗针尖似黑色泪痣,那是种连女人都会忍不住心动美,只可惜‘天妒红颜’,这位公主从出生就是早夭之相,全靠吃药长大。
“公主。”她福身,道:“皇后有令,请您收拾下,准备上马车。”
咸笙看向她,如意为主人问道:“发生何事?”
“秦将军战死。”她不顾如意变色脸,道:“在北晋太子手底下,没能过三招。”
“想是战事缘故,不是说秦大将军都亲自领兵出征?他可是咱们大梁顶梁柱,他都去,想必战局已经十分严重。”
“就是担心这个……”
“那还有什可担心?有秦将军在,再来十个斟略略都绝对不是咱们大梁对手!”小丫头想必是自幼听着秦大将军征战沙场故事长大,提到他,眼睛里是止不住崇拜。
大些宫女想说点儿什,小丫头又安慰道:“姐姐不必太过忧心,四年前那斟略略被秦将军打跑回家哭鼻子,这回有将军在,也定不会让他染指大梁。”
她们这边刚说完,忽然见到那厢匆匆走进来几个人,领头人神色凝重,正是大梁皇后贴身侍女,莹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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