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再次安静下来，过
会儿，咸笙又听到湛茵骂骂咧咧
声音，有点想笑。
“这都不重要，重要是他退还十城，放回十万俘虏，饶
二哥命，相比你这个为己私欲弃南梁而不顾、自立为王城主，湛祯做事更为磊落。”咸笙语气淡淡，还不忘把所有责任推到他身上，“如果你早出兵，南梁也不会被逼到绝境，你能抛弃南梁次，就能抛弃第二次……你说，你这样男人，敢托付终身吗？”
归根结底，南梁皇帝开始不能答应是因为咸笙是男子，倘若把儿子送过去，万被发现真相，秦易反水，南梁只怕要腹背受敌。而秦易如果心里真有咸笙，只要‘公主’尚在，他总该不会按兵不动，但谁也没想到，秦易真眼睁睁看着湛祯打到大都城前。
秦易沉默着，只有眼神泄露他内心怒意，咸笙垂下睫毛，继续给他洗脑：“是你害南梁变成北晋附属国，是你害拖着病体远嫁此地……你如今又打着旗号，害死那
多人，你真想让南北两国再起争端，让z.sha谢罪吗？”
“可以带你走。”
“然后呢？”咸笙认真道：“北晋兵强马壮，南梁如今却在休整之中，你个城，能有多少兵能跟湛祯抗衡？梁国好不容易盼来安稳，你又想多少人因为而丧命？”
做这久女子，下子要告诉别人自己其实是男子，而且更要面对未知结局，咸笙面上不显，但心跳却有些加快。
秦易坐在旁，态度很恭谨，像只温顺狼。光看他面对咸笙样子，很难想象他会做出在冰下放炸药举动，更难想象他是手握重兵蛰居城，眼睁睁看着母国走向灭亡，对生父之死视若无睹狠心之人。
他对咸笙好，是因为爱慕他，对他恭敬，是因为他是长公主，但这切前提都是他是女子，是惹人怜爱病弱女子。
论武力值，咸笙连只鸡都杀不死，但秦易就不样，他之前被逐出大都便武力不凡，这两年在蛰龙城更养精蓄锐，连被打断腿都养好。只要他想，捏死咸笙就像捏死只蚂蚁那样简单。
咸笙说出真相，就像在打他脸，外面是他属下，他能忍受这样羞辱？只怕得知真相身边人，也难逃死。
“不在乎……”秦易抿唇，他目光落在咸笙嘴唇和胸前血迹上，又忽然垂下目光。
他只在乎咸笙，他公主。
咸笙掩唇咳嗽，疲惫扭过脸，不愿理会他。
天渐渐暗下来，秦易亲自给他端来食物，外面，湛茵已经安静下来，不知是被恐吓还是没精力。
“去给湛茵送点吃。”他开口，侧下人下意识去看秦易，后者阴郁道：“公主吩咐，你没听到？”
咸笙不管不顾冲动冷却下来。
现在不是撕破脸时候，他如今还是北国太子妃，湛祯不会放弃他，至于秦易……
他给出答案：“因为不愿。”
他看着秦易，道：“你之前强掳出宫，太子哥哥也对你印象很差，跟你做亲家，他们怕会做噩梦。”
秦易脸色难看，咸笙安静靠在墙上，整个人苍白而精致，叫人舍不得触碰，秦易捏着手指，道：“可后来你父皇松口，只是那信被湛祯劫下，他是故意，他知道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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