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笙揪着被子,思考会儿,也觉得自己死活不肯吃补乳酥似乎有点不像女子,他垂下睫毛,又弱弱抬起来,再次开口,声音便软下来:“相公。”
湛祯正飞速整理信息大脑给他这声叫停,他下意识看向咸笙,用比他还软声音问:“怎?”
“你就不能……接受真实吗?”咸笙忍着羞臊,慢吞吞道:“为什非要吃那个呢,身子原本就不好,这
重要是他站多久吗?重要是外人会怎传好。咸笙把外衫脱下,重新缩在被子里,道:“要睡,你不许闹。”
湛祯乖乖道:“好。”
咸笙闭上眼睛,会儿,又睁开:“你不要看着。”
“孤还要认错。”
“你认错就是边说错边给吃补乳酥。”咸笙还是生气:“说不要。”
“他说公主不许他进门。”月华为难道:“咱们这是在北晋,公主……先让他进来吧。”
咸笙皱皱眉,头脑渐渐清醒。月华为难是因为这件事是夫妻私事,她可能不好管,但不管怎样,这里是北晋,他个大梁公主,半夜把北晋太子拒之门外,理解知道是小夫妻闹别扭,不理解,指不定会传他恃宠而骄,她还是得尽责提醒。
这个湛祯……
咸笙困得脾气都发不出来,无可奈何道:“让他进来吧。”
如意赶紧去请,会儿,又回来禀告:“殿下说,公主把他打出去……要听见公主亲口说让进门。”
得丑很。
咸笙左右查看,刚想要不就这样吧,鸽子眼睛就跟着掉下来,他顿顿,轻轻对着手掌呵口气,然后捏起眼珠子,笨拙给按回去。
侧墙角,湛祯脑袋探出来,恰好把他动作尽收眼底,他双手环胸,心道:口是心非。
这厢,咸笙刚松手,另只眼珠子就也掉下来,他终于收回被冻冰凉手,微微吐出口气,眼睁睁看着栩栩如生鸽子变成盘‘鸽子汤’。
“他折腾,你也折腾。”咸笙抱怨句,实在撑不住,便抬手关上窗户,抱着手炉重新钻进被窝。
“那你睡吧。”湛祯怕他又生气,温声道:“只是坐着,绝对不乱动。”
咸笙二次闭眼,又二次睁开,“你趁早死心吧,不会如你所愿。”
湛祯看着他,若有所思道:“你反应真奇怪。”
咸笙心脏跳,时惊疑不定,冷道:“哪里奇怪?”
湛祯边思考,边答道:“哪里都奇怪。”
“……”咸笙瘫会儿,只得披起衣裳下床,刚走到门口,就陡然被人抱小孩儿似举高抱起走回来,湛祯道:“都出去。”
如意和月华不敢违命,躬身退下,并将门关上。
咸笙被他放回床上,却皱起眉:“你身上还带着屋里出来熏香,根本没直等在外面。”
湛祯完全不觉得那算事儿:“那孤再出去站会儿?”
“算。”
他没有去关心湛祯去哪里睡,总归在太子府里,他肯定冻不住。
他安心睡着,到半夜,却忽然感觉有人推他,“公主?”
是月华声音,咸笙困眼皮睁不开,软软问:“怎?”
“太子殿下还在门口站着呢,这北国冬日不比南梁,若是冻坏可怎办?”
“他站着干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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