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笙就着坐姿抿着推滑入水里，杜斗被丢在
旁。
手艺人做出来
‘点蕊白峰’，尖尖小小团，是真心漂亮很。
湛祯没忍住，把拉开纱帘，咸笙立刻朝水里躲，哪怕早有准备，也被这不要脸东西给吓得心跳差点儿出来：“湛祯！你骗
？！”
“……”湛祯色令智昏，勉强保持清醒：“你说你男扮女装，孤自然要确认！”
“你……
汤池四角有龙头出水孔，有冷有热，机关也不复杂，咸笙试探掰下开关，然后又松开，新奇会儿。
湛祯悄悄撩开纱帘，看到他脱鞋子，然后坐在池子边儿，拿脚试试水，那足也雪白精致，像极白玉做工艺品。
怎
还不宽衣？
他皱起眉，发觉咸笙忽然扭头，忙又缩回来，心跳加快。
真是荒唐，他想，明明是光明正大娶回来娇妻，怎搞得好像做贼。
湛祯这鬼鬼祟祟臭流氓完全不知道羞耻为何物，他说估计也没用。
过会儿，像是为掩饰自己心虚，湛祯冷道：“这是夫妻情趣，孤只是要给她个惊喜。”
高轩没忍住：“……您，不会还未跟公主洞房吧？”
实在冒犯，他这样子实在像极没吃过肉狗，偷偷藏起闻肉香来。
半晌，湛祯语气更为森冷：“滚。”
会每天沐浴，但习惯干净，他还是会隔两日洗次，不过般都会挑湛祯不在家时候，而且都在浴桶里，可今日不样，他需要让湛祯忘记他今天在马车里说话。
送热水下人久久未来，却有人过来道：“送来热水打翻，还要很久才能烧好，不过方才殿下走时候说回来要沐浴，所以开私汤里地龙，您要不要去那儿洗？”
咸笙顿，跟她确认：“殿下出去？”
“是，说军营里有急事，今日只怕要回来晚些。”
咸笙心里有判断，道：“带路吧。”
他吸口气，再次探头。
咸笙终于开始动，他脚踢着水里花瓣，只手拉开腰侧细细带，还轻轻哼起什歌儿，像是南梁小曲儿。
有点好听……
湛祯捏紧纱帘，眸子漆黑，对襟高领拉开，他看到咸笙挂在脖子上根粉色带子，再然后，襟子下滑，他后腰也现出女子杜斗绳。
双玉色手背过来解开。
高轩刚走，几个挑灯丫鬟就来，咸笙走在后面，脸上戴着面纱，到门口，丫鬟分立两侧，如意则带着人先行布置，先要试探水温，然后撒上花瓣，摆上皂膏香汁，同时还要在水中放下防滑垫，再然后将四周收拢纱帘纷纷拉开，最后检查门窗，以及汤阁是否藏人。
湛祯飞身上房梁，才防止被抓出去。
如意很快回来，道：“都退下吧，来服侍就好。”
咸笙却道：“自己来。”
如意没问理由，应声退下，咸笙坐在炉边，烤烤手，然后走向那宽大汤池。
如意赶紧拿来大氅，几个下人打着灯笼走在前头，咸笙稳步跟上。
湛祯已经先步到汤阁，悄悄躲在里头，高轩守在窗外，没忍住擦擦额头汗，隔着面小窗，道：“殿，殿下，属下有句话……”
“不当讲。”湛祯无情道：“看到她过来你就可以走。”
“……”
高轩不敢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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