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又看什神奇话本?”
咸笙去看湛祯,心道难怪他嘴上高手过招,暗里出师不明,感情那些‘狼言狼语’都是从话本上学。
戚思乐道:“悬丝诊脉只是行走江湖把式罢,主要还是要提前从病人或家属口中得知病因,你家这只小金雀,可不是普通病症。”
湛祯眉梢扬,扭头去看他‘小金雀’,后者下意识扭过头,原本他看戚思乐总是笑意盈盈气质温润,
这又吃哪门子醋?咸笙又给他抓下,用力拍他手,“你刚才都答应母后。”
“孤做保证你也信?”
咸笙威胁他:“你若伤,小心母后又要拧你。”
“怕你。”
湛祯满心不高兴嘬他嘴,大清早,他血气方刚很,哪怕吃不到,啃两口也是高兴。
真像只被禁荤狼崽子。
母子俩谈话最后以湛祯答应所有条件而告终,皇后临走时候又跟他说:“本宫会让阿戚来给他瞧瞧,你就安分两天。”
把亲娘送走,湛祯立刻就拐回来,咸笙朝里头躲,还是被他爬上床给搂过去,冷着脸问:“你方才笑什?”
咸笙板着脸回:“没笑。”
“孤看到你笑。”
咸笙越发不敢睁眼,恰好这时湛祯从前头绕回来,跟她打个招呼,道:“她发烧,睡得沉,母后出来坐吧。”
皇后伸手捏下咸笙脸,道:“嫩都能掐出水。”
咸笙吃痛,没忍住张开眼睛,做出刚看到她样子,忙要起身:“母后……”
“躺着吧。”皇后站起来,走向湛祯,后者立刻道:“她着凉是因为昨日汤阁进刺客,中途转移才给冻着。”
皇后满脸怀疑,“不是你给折腾?”
戚思乐过来时候,湛祯已经坐在桌前喝茶,咸笙则披衣服坐起来。
戚思乐倒也没急着进内室,慢条斯理在外头把大氅脱,还让人端来温水,在手上搓什东西,仔仔细细把手洗干净。
隔着帘子,咸笙疑惑朝他看,湛祯心情不好,懒得解释,端水过来给他润润喉。
那白衣公子总算走进来,道:“本来昨天就该过来,家里有点儿事要安置。”
湛祯也没问他什事儿,踢凳子过来坐在床边儿看他诊,问:“你现在能悬丝诊脉吗?”
“你看错。”
“孤压根儿就没弄过你,今日还无端挨骂,你就没点儿表示?”
咸笙垂下睫毛,湛祯毛爪子朝他凶前伸,那‘点蕊白峰’戴好非常紧,到底是用来给人狎翫东西,自然与普通凶垫不样。
咸笙被抓疼,拉住他手朝他嘴上亲下,软软问:“戚神医何时来?”
“你想他?”
湛祯心情复杂,坐在椅子上,道:“那就当是吧,母后看也看,就先回去吧。”
“你还敢撵老娘?”皇后不知怎看他不顺眼,伸手来拧他,湛祯忙躲,听她道:“本宫倒也能理解你,但为祭祖,你这两日就不要跟她起睡。”
湛祯当即有火气:“那睡哪儿?”
“你不能睡书房?”皇后道:“厢房、隔壁、雪里、都能睡,总之她不能再出事,祭祖时候有她忙活,身子撑不住可怎行?”
咸笙默默缩在床上,眼睁睁看着湛祯脸色越来越沉,忽然缩进被子里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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