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要想办法讨好湛祯,保证自己能在他缓冲期内活着,确保把信送出去。
他从里头走出来,手在身上擦擦,湛祯已经转身走向侧,咸笙略作犹豫,抬步跟上去。
他是真饿,如果背着湛祯吃东西,又怕他会迁怒月华和如意,他只能跟着湛祯,看他能不能看在自己这张皮囊份儿上赏两口吃。
湛祯来到书房,里头已经烧地龙,咸笙下意识去寻那瓶插梅,却没有找到,他猜测湛祯把它扔。
果然,他在适应自己即将要抛弃妻子,抛弃与妻子有关切事实。
咸笙便没有再动。
湛祯道:“回房间去。”
咸笙捏捏袖里信封,乖乖转身,湛祯望着他身影,却发觉他没进走廊,而是走向另边屋檐。
北国天冷,雪化再冻,屋檐下就垂下很多冰柱,有时候连成幕,十分神奇。咸笙门口有人特别敲掉过,所以没有,但些不妨碍行走地方,冰柱却还凝结着。
咸笙跨过个石头,这边春夏里是个鱼池,但此刻已经结厚厚冰,他伸手去抓冰柱,湛祯眼睁睁看着他掰下来小截,然后朝嘴里塞,顿时脸色难看跨过来:“让你回去,你还在这里干什?”
将‘她’头颅割下来,就挂在上京城楼上,告诉梁人,这便是羞辱他后果。
“你不喜欢。”咸笙说:“你不喜欢,定会针对哥哥,自然要劝他不要过来。”
湛祯握着刀柄手僵住。
相处这久,咸笙不会不知道他在想什,这个男人厌恶他,却又迷恋他是女人假象,这是他活命机会,他岂会主动捅破这层窗户纸。
“那你说,孤为何不喜欢你?”
湛祯应该很喜欢他,咸笙想,如果真是公主就好。
湛祯回去便坐在椅子上处理军务,咸笙自己找个地方坐下来,却听他头也不抬道:“站着。”
咸笙站起来,会儿便感觉浑身发软,就在这时,饭菜端上来,湛祯放下手里纸张,抬眼看过来,咸笙脸色苍白,站摇
咸笙素来握着袖炉手握着冰块,他咬下小口,红着眼圈看向他,怯生生道:“相公滴水都不许喝,可下午没吃饭,现在又饿又渴,只能先吃些这个填填肚子。”
湛祯道:“出来。”
“相公……”咸笙握着冰块,难过道:“相公要饿死吗?可,可还不想死。”
“扔掉。”湛祯再次命令,咸笙只能把冰块扔在旁。
他开始确定,湛祯在试着厌恶他,他似乎给自己个缓冲期,来接受这件事。
“只怕是有新欢。”咸笙望着他,含泪道:“个男人不再喜欢他妻子,除此之外,还有别理由吗?”
湛祯太阳穴突突直跳:“你是说,孤错?”
咸笙委屈道:“难道是错吗?”
湛祯头皮发麻,他发现自己居然不敢拿那个绝对理由去反驳,他跟咸笙对视,后者垂下眼睫,迟疑下,缓缓朝他走来,边观察他脸色,边试探来碰他手,好声好气道:“若有错,跟你道歉……你别生气,好不好?”
湛祯手短暂捏住他细软手指,却又忽然震,把将咸笙手甩开,脸色难看道:“孤说过不许你碰,听不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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