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早就猜到,但这个真相就这样说出来,湛祯还是大脑片空白,他嘴唇蠕动,时找不到合适话来接口。
想说点什,但喉咙却好像堵住。
咸笙隐隐知道戚思乐为人,他答应事,定会办到。他有些眷恋看着湛祯背影,想着这两日湛祯挣扎,想着这段虚伪婚姻……与其互相折磨,不如刀两断。
“湛祯。”他温柔笑笑:“切都是假,性别,头衔,身体……还有,喜欢你。”
“都是假。”
湛祯瞳孔震动,蓦然转过来:“你到底想说什?!”
“你要不要拆开看看,这香囊里装是什?”
湛祯神色变幻,转身推门而入,戚思乐揉揉额头,叹气道:“若非如此……早就揭穿带他走,受你鸟气。”
咸笙这觉睡得很沉,觉醒来,身上不适总算消失,他茫然会儿,缓缓张开眼睛,耳边忽然听到急促呼吸,响起来,又慢慢压下去。
他转过脸,看到湛祯,后者不知道盯他多久,脸色有些憔悴,但表情绷着,眼神也十分复杂。
懂什……”
“什都不懂,只知道,生命只有次。”戚思乐目光落在他腰间香囊,道:“你出生那年,灵丘道长说你命里煞气过重,活不满三岁,陛下怒之下将他赶出上京,三年后,你果真突发怪病,命悬线,是他送来物,堪堪为你吊住性命,你可还记得?”
湛祯下意识去摸腰间香囊,道:“说这个干什?”
“里头装什,你知道吗?”
“个黄纸包,是护身符。”香囊时常会更换,但里头东西却未曾换过,湛祯随身携带,岂会不知。
“相公……”
湛祯顿,蓦然站起来,屁股下椅子被踢倒,他嘴唇抖抖,转身要走,咸笙忙道:“相公。”
湛祯停下脚步,咸笙撑起身子爬起来,看着他背影,心跳慢慢趋于平稳,他道:“昨天你没有拆穿,很感激。”
湛祯硬邦邦道:“有什好拆穿……孤不知道你在说什。”
咸笙笑笑,都到这时候,他还是不肯面对真相,他只能道:“夫妻场,也不想再骗你……对,是男子。”
“你命格过硬,若不能伤人,便定会伤己,陛下早早就带你剿匪杀人,更在十四岁那年,就让你领兵征战,那次去,你把这符扔,结果差点死在秦韬手下,是不是?”
“只是留在宫里。”
“你可知那黄符纸里包是什?”
湛祯皱眉:“怎知道?”
“你命阳火,过刚易折,只有与命轻之人分担,才好保你不受反噬,越是半死不活人,效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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