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好。”出乎意料，湛祯没有骂他，而是道：“从现在开始，你不要想他
，他若是知道你是男子，定不会像孤这样对你那
好
。”
咸笙看他
会儿，轻轻笑：“好。”
哪怕抛弃女子身份，他笑起来还是很好看，原本有些柔弱气质，此刻尽数变成温柔，是种……很
咸笙看着他，又点点头：“好。”
湛祯转身准备离开，却又忽然转过来，皱眉道：“你方才说，你喜欢……是谁？”
“是
自己。”咸笙方才被他那副样子弄得心神不宁，此刻已经冷静下来：“是个很自私人，不会随便喜欢上别人。”
“……”湛祯喉结滚滚，想说什，又忍住，想走，却又停下：“秦易……知道你是男子吗？”
咸笙沉默下。
骗！”湛祯对他说，水雾涌上眼眶，他应该憋很久，对着咸笙指责道：“孤那喜欢你，孤对你那好……本来可以不需要退让十城，本来孤那天晚上就可以要你！可是孤不想委屈你，不想让人看不起你，你来大晋，孤也极尽宠爱，恨不得时时刻刻把你捧在手心里，吃瓜子孤都伺候你，可是你怎对孤？你拿那种东西来羞辱孤！你偷偷给孤下药，让孤挨父皇母后打！你明知道孤跟秦易是死对头，你跑去青楼给他报信，今天还当着孤面为他挡枪！”
“孤很生气……你知道吗，孤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可你那脆弱，孤顿不许你吃饭，你就好像要死……孤想杀你，却又怕你死，孤给自己找理由，对你好理由……很可笑对吗？你看，你根本不信……那样荒唐理由谁会信！！”湛祯道：“你那聪明，那温柔……为什不能多想想孤，你骗那久，孤只是这几日没有那宠爱你，你就开始喜欢别人！”
咸章未见过他这幅样子，脑子微微空，忽然手足无措起来，他下意识道：“不是……不喜欢秦易，也没有报信……”
“你又要骗。”湛祯说：“你就是个骗子，还要那娇气，你玩弄，还不给欺负你机会，还没动你就要死要活。”
他那委屈，委屈像个小孩子，咸笙勉强撑起身子，不安又小心翼翼道：“对不起，可是……跟秦易真不是你想那样，喜欢……”
他觉得湛祯定然又要挖苦他，说他男扮女装仗着美色到处勾引男人，他最近总喜欢这说，咸笙不理他，但不表示他爱听。
在他看来，任何人喜欢他或者讨厌他都与他无关，他根本不在乎，也没有必要向任何人解释自己真实身份。
但，他不喜欢听湛祯说那些话，很讨厌，很不舒服，还很……难过。
湛祯又道：“因为以为你是女子，所以才来救你，对吗？”
咸笙道：“嗯。”
“孤已经不在乎。”湛祯打断他，“反正孤也只是暂时放不下你，但总会放下。”
咸笙把要说话吞下去，低低道：“嗯。”
“这件事到此为止。”湛祯又恢复冷酷，道：“反正孤不会再信你。”
咸笙：“……”
他点点头，湛祯又道：“再说次，你之间恩怨笔勾销，这件事，孤就当做从未发生，你要做好孤太子妃，不许再出现今天这种事，否则……孤不会再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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