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湛祯保持背着手
姿势，告辞离开。
路上便立刻将丸子收在腰间挂着口袋里，边走边翻开
书。
这书上姿势倒也真是让人浮想联翩，但湛祯越看眉头皱却越厉害，什
东西，真难看，两个男子画这般丑，毫无美感，戚思乐也真能看得下去。
他放下手，姿势还是那姿势，脑子里画面却自动替换成他和咸笙。
鼻子
阵湿热，湛祯抬
出乎意料，戚思乐不在，屋内只有个小药童在捣药，眼看到他，忙打招呼：“殿下是来寻先生？”
“是，他人呢？”
小药童继续捣药，嫩声嫩气道：“先生出去玩，殿下有什事，阿药帮你转达。”
湛祯目光落在药臼上。
“捣蒜都比你技术好。”
他抓起长刀在雪里头倒腾下精力，地上雪尽数被刀挑起来，飞舞在半空中，又被刀气划粉碎，纷纷扬扬。
半个时辰后，他收刀，坐在屋檐下，看着漫天雪花，脑子里又闪过咸笙脸。
“真是给惯。”他嘟囔，小病秧子还敢凶他。
嘟囔完，他忽然莫名笑下，托着腮拿树枝在地上划拉。
敢凶他，就说明不怕他，就说明感受到他好。
怪母后，害孤饥不择食。”
咸笙下子探出脑袋，小病秧子凶要命：“你再说遍？！”
“……”湛祯鬼使神差闭嘴。
这完全就是打秦易那日架势，他忽然明白秦易当时心思，舍不得伤他，舍不得违背，舍不得抗拒，因为他这幅姿态，实在是生动极。
“就不说。”湛祯很轻嘟囔，转身走。
咸笙声音响在耳边，他忽然移开视线，抬步在靠墙药架子上乱翻：“可有清热解火药？孤这两日有些上火。”
“那边小罐子里有先生炼好丸子。”湛祯抬步朝那边屋子走，路过戚思乐床铺，眼角瞥到枕下露出书籍，走过去，又倒回来。
小药童背对着他，认认真真捣药，他忽然伸手，抽出来随手翻来，目光落在里头画面上，瞳孔缩，合起来顺手藏在身后大氅里。
他背着手，翻翻戚思乐瓶瓶罐罐，找到药童说小丸子，道：“这个吗？”
药童扬起小脸，立刻点头：“是，天吃两颗，三日就该好。”
秦易挨巴掌算什，小病秧子如今还敢踢他，敢骂他，敢对他人格侮辱。
这般娇俏，还不是他宠好。
湛祯满足。
他拍拍身上，起身去戚思乐院里。小病秧身子太差，踢他时候跟挠痒痒似，骂他时候也跟猫叫样，半点儿威慑力都没有……跟勾引似。
若勾引他当然没问题，可要给旁人看到可如何是好。
咸笙退回去，板着脸抱会儿枕头，忽然笑下，笑完，又有些低落。
其实他何尝不知道，湛祯不可能跟他生世双人，晋国皇室也不会允许他没有子嗣，他只是想要湛祯个表态罢。
这家伙，明明做都是喜欢他事，可偏偏就是不肯承认喜欢他。
他忽然摸摸腰间香囊，说什子孙满堂，自打嫁给湛祯那刻起，就不可能。
湛祯擦干净脸走出去，他现在浑身都非常躁，可脑子里除咸笙脸，还有幻想中咸笙身子，却什都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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