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放心。”
江盈原本有些卑微腰杆儿微微挺直,脸颊却泛红,道:“过两日城郊有个庙会,定十分热闹,不知……太子妃有没有时间,起去上个香?”
庙会?热闹?
咸笙嘴角上扬,刚要说什,忽然感觉自己被什东西砸
江盈对他福身,浅笑道:“之前父亲与提过您,今日可算有缘得见,太子妃果真不负天下第美人之称。”
“姑娘寻,应当不只是为客套。”
“太子妃真是通透。”江盈略有些尴尬和犹豫,还是硬着头皮开口:“有您在太子府,想必殿下也瞧不上等庸脂俗粉。”
咸笙耐心等待着她进入正题,江盈抿抿嘴,最终还是按捺下羞涩,道:“此先过来,母亲已与阿盈说过,今日所图何事……说句难听,等便是进府,也不过是个传宗接代工具罢,阿盈不才,虽身份低微,却也不甘为妾。说起来有点自视过高……可,若皇后有意,还请太子妃帮忙在殿下面前做个恶人。”
咸笙倒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皇后确看中她,但湛祯是否喜欢,还不知情。他当下点头,道:“姑娘放心,若你当真无意,殿下定不会强人所难。”
往年在南梁,咸笙也不是没跟姐姐妹妹们起聚会过,毕竟他对外直都是女孩子。
故而此刻面对干女眷,咸笙也算得心应手,他记忆力极好,过耳不忘,听谁说点儿什都能记在心里,故而面对干女子,也并不怕没有谈资。
何况他身子不好,哪怕有些说不上来,也能表示常年闷在屋里,不能外出缘故。
皇后倒是也想到这点,大部分时间下,咸笙接不话,她都能懒洋洋带过去,总归咸笙什心都不用操,只管老老实实做个花瓶给她明里暗里炫耀就是。
湛茵除咸笙其他什都不在意,只关心他有没有吃好喝好,见他停筷子就给他夹吃,嘴里嫂嫂个不停,然后开宴没多久咸笙就被皇后提醒:“腿收下。”
江盈脸红:“……没有这个意思,只是父亲,父亲对朝廷忠心耿耿……他……”
她越发难以启齿。
之前她听哥哥说过,父亲居然说出让他帮太子睡姑娘话,这巴结皇室模样实在叫人看不过去。说来也奇怪,明明他们江家也为大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战功拿出来也是赫赫有名,世间谁不知道他们江家忠心耿耿,可父亲偏生还要寻这等歪门旁道变着法儿讨好太子,实在是叫人哭笑不得。
“姑娘不必多言。”咸笙温和道:“已明白。”
江盈感激不尽:“多谢太子妃殿下!不过此事还请不要告诉母亲,她若知道,只怕要气坏父亲好事。”
他缩腿,下秒,就感觉湛茵浑身震,应该是被皇后踢,接下来好半天都不吭声,估计是去回忆自己总共说几句话。
惹得咸笙暗暗发笑。
饭罢,由皇后打头,带着他们去游太子府,咸笙跟着走会儿,就被皇后赶回去休息。
他颔首跟诸位夫人小姐告别退下,湛茵则被皇后给拽住,路尾随湛祯见他忽然掉头,忙后退几步藏在拐角等他过来,听着咸笙就要走来,却突然听到有人喊:“太子妃殿下。”
咸笙停下脚步,转头去看,意外道:“江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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