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咸笙定是喜欢上湛祯,否则怎也不会把湛祯当小孩子看,咸商曾与他在阵前单挑,心知对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被打抱头鼠窜十四岁少年,他已经十九,弱冠之年,胸有沟壑,每做出个决定定都是深思熟虑,甚至每次挥刀,他都早已计算好要打在敌人身上哪个位置。
他不来寻咸笙,怕不是之前接受咸笙都只是障眼法,或者是看他长得好看,为占点便宜才哄着他,其实早已在心里做好报复准备。
他心头千回百转,却句都未跟咸笙说。
小筑内十分安静,安静足够让人掉以轻心,咸笙很快迷迷瞪瞪睡过去。
天蒙蒙亮时候,咸商听到外面传来动静,他从地上坐起,侧头看看沉睡咸笙,轻轻将他手臂放进被窝,拉开门走出去。
在他心里,咸笙是比自己更为重要,也更为适合那个皇位人。
“哥哥。”咸笙喊他,道:“湛祯对真很好,你看长这好看,你担心什呢?”
“你若……”隔墙有耳,咸商没把那句要是女孩说出来,咸笙要是女子,他大概能放心很多,但他现在身份却随时可能要他命。
湛祯迷他时,不可能迷他世。美人又如何,哪里有皇权诱人,传宗接代,巩固皇权,他迟早会挑选合适女子入宫。
若遇到有些手段女子,有孩子傍身,要拿捏咸笙还不是轻而易举。
太久没见南梁亲人,同时也有点担心哥哥夜里会被带走,当天晚上,咸笙推着咸商进房间。
“这大人,还黏着哥哥呢?”
话虽这说,咸商却没赶他,但因为‘兄妹’关系,他把床让给咸笙,因为想着要避嫌。
咸笙难得活跃,侧身躺在床上,跟睡在地上他絮叨半夜,直到咸商问他:“湛祯何时来接你?”
“……总该跟他父皇打招呼吧。”咸笙说:“也得找个理由什。”
今日起雾,早间仍有些凉,桃花瓣上凝着露水。湛祯披着大氅,腰间挂着佩刀,正懒洋洋赏着桃花,见他出来,微微笑,行礼道:“见过兄长。”
咸商观察他表情,回礼道:“祯太子不必多礼。”
湛祯抬步走上来,看着很随意,却气势如宏,眼角眉梢都是不可世与睥睨之姿,他与咸商擦肩,登上台阶,忽然撩斗篷,旋身道:“笙儿早先与兄
他忽然沉默下去,咸笙忽然探脑袋来看,问:“哥哥睡吗?”
“嗯。”
咸笙躺回去,听他呼吸并不平静,便知道他定还在担心自己,心里有点盼着湛祯赶紧过来。
“他定是在闹脾气,就跟小孩子样。”
他帮湛祯说话,听到咸商轻笑:“好,知道。”
“你没有犯错,他要找理由,岂不是多此举?”
咸笙躺回去,眼珠转转,道:“那大概是在闹脾气。”
“堂堂国太子,如何能宠你纵你。”咸商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这个弟弟自幼做妹妹养,家人都疼宠至极,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这话说点儿不假。
原本,他早就做好照顾咸笙辈子准备,却阴差阳错发生这样事,不得不让他拖着病弱残躯嫁来敌国,如今在明知咸笙是男儿情况下,还要在敌人身下婉转承欢,他嘴上不说,心里却阵阵揪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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