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笙又笑,“因为你不放手,就只能偷偷走,要偷偷走,你定要追,身子不好,怕被你追没命。”
湛祯没听到想听话,又皱起
可湛祯总是要深挖他感情,他知道湛祯本性如此,他追求爱太高尚,太理想,而咸笙,他身份,他身体,他处境,都在提醒他给不起。
湛祯不知道在想什,他又看咸笙会儿,忽然伸手,轻轻把他抱起来,半晌道:“孤……对他凶,是因为……吃醋。”
他吞吞吐吐,他不满咸笙对他过于理智,但每次咸笙说话,他就觉得怎那有道理,错全成他。
他看咸笙眼,后者稍微调整下情绪,道:“知道。”
他解释:“在哥哥面前对你凶,是想让他知道你喜欢,想让他放心。”
然不肯放过他,他居高临下看着咸笙,副随时准备索取姿势:“你说。”
咸笙不喜欢这个姿势,但他没有选择,他道:“昨天没有去找你,是因为到处都是御林军,和哥哥不适合躲躲藏藏,在还未见到你之前,何善就看到哥哥……不放心哥哥自己被带走,所以才会跟着起过来,假如你父皇直接将哥哥下狱,南梁就坐实潜入上京危害大晋嫌疑,你懂吗?”
“那又如何,孤会救他。”湛祯说:“说到底,你根本不信孤,你不信,却还要以身犯险逼着孤来救你,真是好重心机。”
咸笙看他会儿,眼角忽然泛红:“难道信你,就应该眼睁睁看着哥哥下狱,就应该让他遭遇不必要审讯,就应该把全家生命托付在你手上吗?”
湛祯顿顿,拇指居然在他眼角粗鲁抹,语气带着躁意:“你哭什?这样做有什不对?孤喜欢你,自然会真心帮你,真心帮你家人。”
“嗯……”湛祯想说什,脑子忽然空白,咸笙身体软软,又细又瘦,他再将人朝怀里抱抱,道:“孤不会放你走。”
“嗯。”咸笙耐心重复:“没想走。”
“你哥哥想钻漏子带你离开,孤,也能理解。”他硬着头皮撒谎,接着又急切表示道:“但孤不会让你走,孤会好好对你。”
咸笙看他眼,笑下:“知道。”
“……你为什不走?”
“你若当真能忧所忧,思所思,方才过来,就不会拿那种态度对哥哥。你是大国太子,你根本不把哥哥放在眼里,湛祯,不是不信你,是你太高傲……你帮,也都是居高临下,像施舍,像举手之劳。信你爱,却不信你能设身处地考虑处境。”
他垂下睫毛,低声道:“罢,这些都无所谓,不在乎。湛祯,喜欢你,也知道你心,可以对你掏心掏肺,但只要活着天,就要对家人负责,他们爱并不比你少。”
他心里有些酸楚,没有去看湛祯表情,因为怕自己控制不住汹涌情绪:“你先放开,若让哥哥看到,怕他会担心。”
湛祯瞬间坐起来,他看着咸笙,后者又躺会儿,想坐起来,又有些脱力。
有些事,他不想深思,他希望湛祯保留他高傲,他知道在这样情景下,能被湛祯喜欢已经是极大幸运,他没有资格要求湛祯定要像对待自己那样去对待自己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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