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客气。”湛祯摆摆手,道:“之前走时候说好要给哥哥接风洗尘,今晚就由孤来做东吧,明日使团来,就是父皇做东。”
“谨遵殿下吩咐。”
咸商垂眸,抬手喝水,心里仍然复杂很。
“哥哥不必多礼。”湛祯道:“以后直呼孤名字就好,说起来,笙儿,你那多哥哥,都怎喊来区分?”
咸笙温和道:“这是太子哥哥,有时候也叫大哥哥。”
“哎。”
小筑内,咸笙又赢咸商局棋,他看哥哥眼,神情怏怏不乐:“你根本没好好跟下。”
“哥哥确有些心不在焉。”咸商跟他道歉,收拾棋子,道:“他大动干戈把软禁,为何还不派人来宣?”
“哥哥稍安勿躁。”咸笙招手让人送来水,起身来到他身边,亲自给他斟茶,压低声音道:“或许他抓人只是试探,就是因为不知道怎回事,所以在等们自乱阵脚。”
咸商看他,咸笙又重新坐回去,笑道:“再玩局,湛祯应该快回来。”
说,边露出那种楚楚可怜表情,朕说不过她。”
“那……或许正是因为这样呢?”
“说是说得通,就好像咸商潜入上京,说听说妹妹病危急着要来看,不跟朕打招呼是因为听说太子夫妻不合,怕受牵连……这道理,都说过去,但就是……”
“陛下想到?”
“不够大气。”晋帝说:“两国联姻本该坦坦荡荡,太子说要提前婚期,朕答应,确是未把大梁放在眼里,也没把这个公主放在眼里。梁人素有傲骨,南梁皇室灭国在即也不见抛下百姓逃命,朕越是耀武扬威,他们越该行得正坐得端,可这番作态,却与梁人不符……倒像是……”
湛祯心道,梁人可真矫情,要是湛茵娇滴滴喊声太子哥哥,看不把她小辫儿揪掉,恶心死人。
他道:“既然如此,便跟着喊声大哥哥吧,大……”
“噗——”
咸商口水喷出来,浑身鸡皮疙瘩疯狂往下掉,他咳得脸颊通红,侧头看咸笙,后者正笑个不停。
湛祯果然很快回来,他意气风发,两步跨进小筑,眼看到窗前‘兄妹’俩人,脸色微微沉,但他很快调整表情,跳上台阶,直接趴在窗前,道:“使团安然无恙,明天早就该到上京,孤会派人接应,哥哥可以放心。”
咸商看着他和善表情,听着那声‘哥哥’,头皮又开始微微发麻,他艰难表示:“殿下不必……非要改口。”
“话不能这说,孤既然娶哥哥妹妹,那就是哥哥妹夫,叫声哥哥是应该。”湛祯十分坦荡,他扭头看咸笙:“笙儿觉得呢?”
咸笙觉得好笑,对咸商道:“他说也有道理。”
咸商皱眉,虚虚拱手,带着些言难尽,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他找半天形容词:“做贼心虚,有愧于大晋。”
廖公公心头咯噔:“那,莫非是公主……有什问题?”
“问题就出在她身上。”晋帝把手铳放下,久久凝视:“但,她偏偏又未曾做危害大晋之事……这件事定很重要,但或许又没那重要。”
“……老奴,听不懂。”
晋帝又想会儿,毫无头绪,朗声笑:“且收起来吧,万弄坏,太子只怕要跟朕闹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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