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帝哈哈笑起来:“好啊!来人,奏乐!”
乐起,队舞娘甩着衣袖小碎步跑进来。
至此,宴会正式开始。
咸商坐稳,冷汗湿透衣衫,抬眼,咸笙对他扬起笑容,眸光亮亮。
两人举杯示意。
咸笙屏住呼吸。
咸商从容开口,不卑不亢:“抛却家国大义,倒确是桩佳话。”
这话语双关,简单来说,谈情,咱们是亲家,谈国,依然还是敌人,南梁承认这门亲事,但保留追责权利,而要不要追,就端看大晋态度。
晋帝抚抚手上扳指,微微眯眼。
南梁太子,倒是傲骨铮铮,不肯受气主儿。
这是给湛祯开路呢,不只是为博得南梁好感,同时也是为避免晋人多想。毕竟湛祯平时见父皇都不摘佩刀,今日却为咸笙摘,这在有心人眼里,就有可能惹晋帝猜忌。
但他随口说出来,就足以说明他们皇室父慈子孝,湛祯依然受宠,同时也说明他不是心胸狭隘之人。
但他进来时候,明显是要准备问责样子,怎突然好像改主意,这般亲切?
咸商忙道:“笙儿能得殿下如此抬爱,是他莫大福气,近来入京,也有听说您特许笙儿在宫内行车,此等恩宠,实在让人受宠若惊,咸商在此代笙儿谢过陛下。”
“挨。”晋帝挥挥手,道:“朕早就听过,咸笙是你父皇掌上明珠,娇娇弱弱长公主,孤身人来大晋,多多照顾也是应该,何况她美貌无双,聪慧过人,能娶她也是湛祯福气。”
湛祯也喝口酒,咸笙扭头看他,见他神色如常,不禁道:“你父皇当那多人面儿说你急色,你怎无动于衷?”
“孤本身就急色
咸商摆明态度,但他也清楚这个时候硬碰硬讨不到好处,于是又稍微服软:“笙儿远嫁而来,能得太子之宠,陛下之佑,实在是他造化,相信此次回去,父皇母后也能安心。”
这算是给个台阶,表明南梁态度,接受大晋违约说法。但南梁这种态度,依然是建立在大晋直这宠公主条件下——
既然你们这稀罕妹妹,还能怎着呢,那就勉为其难答应吧。
从国重新扯回家,算是合晋帝说法,也保留南梁尊严。
聪明,又漂亮,这咸家人可真是得天庇佑,要不让咸笙给皇室生个儿半女,那就亏大发。
来之前,咸商是真没想到晋帝这般会说场面话,他寻思湛祯那叫哥哥本事,莫非是跟他父皇学来。
“陛下谬赞。”
“这可不是谬赞,如今上京谁不知道太子妃乃天下第美人,大晋太子只见面,就茶不思饭不想,差点儿患相思病,这不,好不容易等人入京,是连年后都不能等,就赶紧巴着娶进门,日日搁手心上捧着,宠爱很呢。”
他笑眯眯话家常,咸商却神色凝重,这件事明明是大晋破坏合约,不将咸笙与南梁放在眼里,如今到他嘴里,倒成太子往情深,难解相思,虽有急色之嫌,但有咸笙宫内行车特许在先,要硬往不尊重南梁上套,倒是有挑衅之意。
但要换层考虑,晋帝这样又何尝不是变种方法打压南梁呢?大晋虽然刻意破坏合约,但你还得憋着,这要是真憋着,南梁脸可真要丢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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