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笙眼珠晶莹剔透,漂亮得很,他收起心情,看眼汤礼,又看看哥哥背影。
“这个月底便走
明明如今切看上去都好好,但咸笙生辰在四月份,还有个多月,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变故,尤其是,咸笙身份秘密。
“不同意。”咸笙抿唇,道:“哥哥能回去,就早些回去吧。”
他眼神坚定,咸商心头却梗起来:“如果没猜错,这件事想必与你身份有关……笙儿,哥哥陪着你,若有事,你也好有个帮手。”
“你错。”咸笙定定道:“你虽是哥哥,可也是国太子,你不光不能留下,还要尽快走,有在这里拖着,你们加快行程,个月就能回到南梁地界,到时哪怕事情败露,大梁也好早做防范。”
他眼神有些冷,又在哥哥目光下柔和些:“此局无解,哥哥还是不要太过儿女情长,料定哪怕事情败露,晋国皇室也会想办法掩饰,秦易是把好刀,届时就看你如何用。”
“还能走,慢些,哥哥不要嫌弃。”
他们兄妹俩走在前面,汤礼安静跟着,忽闻咸笙问:“那个秘密,你可告诉他?”
“未曾。”咸商沉思,道:“他是个不好掌控,怕他又做出什来,只编个瞎话糊弄他。”
“如何说?”
“实在想不出你还能有什秘密,就跟他说,灵丘道长说你活不过今年,所以家里人才不肯放你嫁人,想让他断心思。”
答应。
咸笙便又睡会儿,醒来简单换上衣服,素颜接见哥哥,扯着他先看新房,往后院也瞧瞧,稀罕道:“这湖水还未完全化冻呢,之前都好结实,湛祯不提,都不知道这是个湖。”
咸商笑他:“你可算是开眼。”
“这是自然,还去看冰滑呢,以后有时间哥哥再来,赶在冬日,就能饱眼福。”
提到这事儿,咸商也有耳闻,“秦易送信之后,提醒他不要再来上京,不知他有没有听。”
汤礼目光泛红:“公主何必……”
“此生,要藏着掖着活,要光明正大死。”咸笙看着咸商,轻笑声:“活,差不多也活够,没什意思。”
他说罢,想到湛祯,又有点恍惚,心口好像被轻轻割刀,血肉翻出来。
咸商下子背过去。
有时候他觉得咸笙是家里最柔弱,最需要保护那个,但有时候,他又觉得惭愧,因为咸笙坚韧,远非常人能比。
“他信吗?”
“可摸不透他心思。”咸商看着他红润脸,迟疑道:“哥哥这次过来,本就是想寻机接你回去,但既然你有自己想法,哥哥也尊重你。”
咸笙笑:“多谢哥哥。”
“等便待到你生辰之后。”咸商顿顿,道:“你觉得可好?”
灵丘确说过咸笙可能活不过十八生辰礼,依咸商意思,应该是膈应这点,所以才要陪他过完生辰。
这也是咸笙想谈:“希望他能分清局势。”
“说起来,他会听话给送信,实在有些惊讶。”
身后汤礼看着咸笙,道:“也就公主能使得他。”
“谈不上。”咸笙叹息,道:“之前亲自写信让他发兵,也未见他听。”
“说那些干什。”咸商道:“累没?哥哥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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