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扈哥特别认真
想着，他想他当初误打误撞进入这个行业，又想起自己认真培养出来艺人却被别公司挖走，再想想这几年蹉跎……
他明明看不清江子城眼睛，可在某
个瞬间，又好像看清
。
在片沉沉夜色中，青年眼睛明亮而通透，像是束月光，在这喧嚣夜
扈哥虽然不懂他要做什
，但还是把他那副不离身金边眼镜摘下来。
他近视程度很深，镜脚在鼻梁两侧压出两道深深痕迹，摘下眼镜后，他只能模糊看到江子城人影，却看不清他面容。
江子城认真无比：“你看着
眼睛。”
“……你眼睛在哪儿？”
“……”
太阳已经落山，江子城坐在船头，月色倒映在他双眼里，波光荡漾。
“扈哥，”江子城双手搭在船身上，侧过头，下巴抵在手背上，“你以后就是经纪人吗？”
扈哥摇头：“不定。是临时调过来协助你，具体谁带你，等到回国后会由上面决定。”
江子城挺遗憾，虽然他们只短短接触三天，但江子城很欣赏扈哥工作态度，觉得他雷厉风行，又不会太过强硬，惹人不快。
江子城执拗地说：“那回去之后，向艺人总监申请和你合作行不行？”
就是赚钱。”
“……”江子城腹诽，这世上有谁爱好不是赚钱吗？
只是普通人赚钱，是拿百块生出两百块。
而谢总赚钱，是拿个亿生出百个亿。
※
江子城又凑近些，扶着他脑袋，帮他找到自己眼睛，然后说：“扈哥，告诉你个秘密——可以预知未来。”
“哦，然后呢？”扈哥显然没当真：这就跟有些蒲男勾女仔时，说自己会看手相样，只是种缩进距离把戏。
江子城说：“你看着眼睛，同时特别特别特别认真想自己工作事情，来帮你看看，看你未来能不能成为金牌经纪人。”
扈哥觉得这小朋友有趣极，说起俏皮话套套。
不过小朋友想玩，他就陪他玩吧。
“……谢谢你信赖。”扈哥颇有些无奈，只能说实话，“具体之后能不能和你合作，要看这次得奖状况。在公司里级别不够，如果这次《满堂彩》能得到任何个奖项，上面就会派出金牌经纪人来带你。”
“觉得你就很‘金牌’啊。”
“只是入行久，和真正‘金牌’之间还有很大差距。”
江子城不喜欢听到别人用不自信语气说话。
他坐直身体，看向扈哥方向，严肃地说：“扈哥，你把眼镜摘掉。”
前三天兵荒马乱地度过，果然如扈哥所言，江子城每天睡觉时间加起来不到3个小时。
才叔年纪大，实在撑不住，临阵脱逃，说什也不去参加晚上社交晚宴。可是江子城躲不过去，被造型师像芭比娃娃那样通搓揉，收拾得漂漂亮亮。
今天晚宴是某某基金会主办，基金会定期资助那些青年电影人，帮助他们实现自己电影梦想。
江子城把双胞胎兄弟俩留下来照顾才叔，带着扈哥和翻译，三人同乘坐快艇，驶向举办晚宴那家餐厅。
去程路上，江子城看着水岸两旁张灯结彩情景，差点就要沉醉进这种纸醉金迷环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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