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万万没想到,它开始就找错人。
于是哪怕它再真情实感地编造梦境,阿什从来没有经历过,自然完全没有代入感。
它更没想到,它找错这个人根本不按套路出牌,消极负面情绪完全没有,即便难过伤
十年前,从被囚禁在雷切尔巫师塔,到他设法逃离,他确从未见过、也未听说过巫师塔中有魔鬼存在。但现在想起来,被囚那段时间,他时常感觉到有暗中窥视目光。
当时他以为是雷切尔安排过来监视。现在再想起来,那时窥探视线,应该就是这只魔鬼。
它注视着塔中发生切,旁观巴特与他相处月余光景,旁观巴特从生到死,熟知他们当时所说每句话。
于是当它发现曾经逃跑精灵再次踏足水晶森林,就高兴地利用这段过往,编造段“梦境”,完全复制那短短月余光景,试图让精灵重温朋友逝去场景。
为更加真实,它没有在梦境里作太多改变。
大约是趁着他进入光辉法阵时那刹那不察,投影到他身上。
可在它投影刹那,正好阿什与他交换身体。
于是它阴差阳错真正进入,是阿什内心世界。
至于它为什没有分辨出来找错对象,刚才它气急败坏大吼中已经透露点端倪——在魔鬼眼里,阿什与西格妮气息模样。
这多人中,为什它独独盯上西格妮?阿什想想,也有答案。
白月之乡、树屋、舞蹈或是喜欢人,都是巴特曾经有过憧憬。
十年前与十年后,真实里与梦境中,西格妮与阿什,不约而同地察觉到这点。
巴特自己无法做到,将切希望寄托在“精灵”身上。
十年前与十年后,真实里与梦境中,精灵都温柔地答应他。
答应他两次。
只在最后,狡猾地编造巴特话,做得天衣无缝,不留丝痕迹。
再次面对朋友死亡,听着朋友悲哀地叹息“放弃吧”,在魔鬼蛊惑天赋下,即便意志再坚定人,也很难不有瞬恍惚。
魔鬼要就是这瞬恍惚——瞬心灵破绽,才好叫它趁虚而入,控制奴役西格妮。
控制这个强大家伙,森林里其他人也不足为惧。
它打算是极好。
可能因为西格妮是实力最为强大个。也可能是因为……它认出西格妮就是当年逃跑那个精灵。
“西格妮,你认识那只魔鬼吗?”阿什问。
那只魔鬼明显对西格妮过往若指掌,才能编造出那样段真实“梦境”。
“不认识它。”西格妮回想着,缓缓道,“但知道它。”
不认识与知道二者之间,并不矛盾。
“你最后听见话,是魔鬼杜撰扭曲话。”
西格妮告诉阿什,魔鬼诞生于深渊,经常以投影降临于伊露芙,活动于人内心世界。降临时候,它们只徘徊于内心外层,无法威胁到宿主。可旦宿主内心有破绽,魔鬼就将趁虚而入,将宿主彻底变成自己奴隶。
刚才那只魔鬼,应该与雷切尔签订契约。
雷切尔许诺它好处——比如魔鬼最爱人类灵魂。而它也在他死后,成为森林中隐藏最深道陷阱。
“那只魔鬼盯上人是。”西格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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