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妮别开视线又转回来,落在阿什认真倾听面庞上,那双浅蓝色眼睛清澈明晰,好像什都能洞察样。他放弃似扯扯唇角,不再试图维护自己形象,难得
他语气淡淡,边说着,边毫不犹豫地走进荒废院落:“离开后,就昏迷过去,直至被蒙发现、救起——这你都是知道?”
阿什“嗯”声:“你告诉过。”
他跟在西格妮身边,朝着这栋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造访过木屋走去。
“那个时候……”西格妮伸手去推木屋门,谁知手才碰到门,门就发出声令人牙酸□□,往内“砰”得倒地,扬起大片灰尘。他愣下,才缓缓放下抬起手臂,等着扬起灰尘重新沉寂下去。
他站在门口,目光透过灰扑扑空气,望向房间里面,接着刚才没有说完话:“那个时候,对人类比较……”他微微侧过脸,不去看阿什,像是找不到恰当说明方法,又像是不愿向阿什坦白他曾经还有那样怯弱面,半晌,才垂着睫毛轻声道,“有点像昆汀那样。”
西格妮选定方向,通往近渊山脉山麓地带。
说到近渊山脉,就不得不提到关于西格妮传闻里,杀光山中所有巫师与魔法生物,山上尸体堆积如山那个。
近渊山脉是贯穿苍白王座领地全境条山脉,雄伟恢弘,深处人迹罕至,是不少野生巫师安家落户选择之。要说西格妮将这条山脉上人和魔法生物都杀光,那也实在太过夸张。
路上,西格妮极其沉默,阿什也安静地跟随着他脚步,穿过薄薄雾气,逐渐接近耸立在前方巍峨大山。
山体被白雪覆盖,只在少数地方,露出角灰褐色岩石,轮廓尖锐嶙峋,仿佛要扎破天空样袒露着。
似乎又想到昆汀动不动就“卑劣人类”“人类都不是好东西”“全人类都消失话就好”,他又嫌弃地蹙起眉,纠正自己说法:“就点点像。”
昆汀是哪样?
原本是人类,转化为吸血鬼后,却被信任人类所伤害折磨,于是憎恨人类,对所有人类都不再抱有信任感。
西格妮也有过这样段时期?
阿什伸手勾住西格妮手指,又轻声“嗯”声,表示他明白西格妮意思。
抬头仰望,视线在中途就被绵延云雾所遮拦,无法窥探大山全貌。眼看下来,印象最深,便是其冷硬与陡峭。
但好在他们要去地方是山麓区域,地势平缓不少,生长着大片大片挂着雪松木林。
西格妮对这带地形若指掌,仿佛自家后花园样,带着阿什走进昏暗林间,踩踏着积雪与掉落松针,方向明确地笔直前进,直至来到处松木骤然稀疏地方,他们目地也近在眼前。
出现在阿什面前,是座三层高木屋,周围围着圈院落,只是篱笆早已腐朽,院落中也派萧条冷寂。
走到这里,西格妮终于愿意开口说话:“从雷切尔巫师塔传送出来,落点在近渊山脉个黑巫师领地——那个地方位于山脉深处,人烟稀少与世隔绝,不少躲避巫师协会追捕黑巫师,都躲在那片区域,继续他们不为世人所容实验与研究。费番周折,离开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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