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兰德瞥他眼,努力掩盖好眼中笑意。
这家伙,刚开始还不情愿,不过后来就和裙子较真起来。
不愧是素来都认真踏实、做什都要做好正经人。
哎,要直忍着不笑,可憋坏他
再之后……就和很多条裙子杠上。
十分忘!
穿裙子对他而言,不再是个简单换装学习过程。
而是座充满艰难险阻高峰,等待着他座座去挑战与征服。
回想起切伊万:“……”
他目光飘向西格妮,话里意思,其实是在向西格妮解释:看,不是不换伊万衣服,而是还在教伊万怎穿裙子,耽搁时间而已。
而伊万听着尤兰德话,终于找回这段时间记忆。
他记得……
开始让他换裙子,他是排斥拒绝。
可就在勉强试穿第条裙子时候,他就被那复杂丝丝带带给难住,怎穿都不对,绕手绕脚,就差自个儿将自己捆成团,成功展示作茧自缚四个字怎写。
这个过程似乎也持续很长时间。
因为他头发几乎都被汗湿,像是才从水里冒出来样。
就连他缎子似棕色皮肤上,也漫着层水色潮气,在灯光下反射出健康光泽。
兰“哎呀”声:“这是在做什呢?”
兰声音让伊万动作僵硬在原地。
进伊万房间之前,先礼貌地敲敲门。
里面传来声“请进”,说得飞快,好像在忙着什事情,无暇分出多余注意力来,只随意应答声。
西格妮挑挑眉,推开房门。
而后神色变得尤其微妙。
只见伊万向来整洁房间,此时被服饰堆积得乱七八糟。
恨不得穿到几小时前,抓住自己双肩狠狠摇醒自己!
他到底为什要忽然固执啊?
会穿裙子这种事,又有什好挑战?
伊万揪着汗湿头发,陷入无限懊恼与自羞耻情绪中。
清醒之后,就对先前执着状态无法理解起来。
然后尤兰德看不过去,便出口指点。
他笨手笨脚,在尤兰德指点下,还是折腾得满头大汗,半天搞不定条裙子。
他骨子里认真与执着不服输地冒出来。
就不信他穿不好!
于是……他就跟这条裙子杠上。
有人进来?
他后知后觉,好像自己刚才还说声“进来”?
等等!
他脑袋木木,有点想不起来自己刚才在专注些什,竟然忽视敲门声?
“在学习怎正确穿戴条裙子。”尤兰德在他身边从容地开口,“不过裙子样式不,各有各穿法,只好每个样式挑出件范本来,教教伊万该怎穿。”
到处都是样式不漂亮女装,尤其以裙子居多。
唯完好落脚处,是在床边,站坐着两个人。
站着是尤兰德,他还是与他们分开前那套打扮,长裙纯白素雅,好似在追悼它即将离他远去未来。
而坐着是伊万,此时他赤着结实劲瘦上半身,腰间松松地堆积着垮下睡袍,正抬起只匀称有力大长腿,试图将卷在脚踝黑色丝袜拉上去。
他皱着眉,坚毅沉稳面孔紧绷着,认真又专注,好像在完成项格外艰巨困难复杂工作,额头与鼻尖渗出晶莹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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