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本正经文绉绉语气逗得直乐:“行吧,帮打个鸡蛋吧。”
他应声,松开,把鸡蛋在碗沿上磕碎,然后用筷子下下地搅,在他哒哒哒哒搅鸡蛋背景音里说:“你事儿没办完,不考虑成家。”
他打鸡蛋动作停顿下,说:“什是办完?”
说:“送你入轮回,咱投胎到个好人家,来世没那多怨恨,好好过辈子。”
他说:“那若永远无法入轮回呢?”
说:“哦。”
半晌,又说:“知道。好歹也是个人在外面过这多年。”
他没说话,也不动,就挂在身上,过会儿,说:“原来做饭这件事,你也不需要。”
顿顿,说:“需要啊,特需要,自己做饭也就能吃,狗都不乐意吃。你看,你来这段时间都胖,还得靠你养呢。”
云玉没再搭茬,过半天,说:“今晚不是…………”
七个!定七个闹钟半夜闹钟响换着酒店睡,套儿想买红买红想买黄买黄,谁跟你在这五五六六七七八八,走!”
扭身就走。
灵体就这点不好,他走路你听不见声,想走得潇洒点都不行,还得装着看红绿灯看车看牌匾瞟他跟上没有……不是婆婆妈妈,关键这要是赌气走丢,报警都没法报,他要是想话监控录像都找不着他,人家给自行车打气时候别再把他给打进去。
反正俩出去时候还有说有笑,回来时候气氛就无比尴尬,其实这路走回来气都消得差不多,问题是都不知道自己当时在气什,但就是气,着急话也说出来撂那,他也明显是不高兴,现在也拉不下脸来哄,就干脆都句话不说,走这路晚上吃东西都消化得不剩什,进屋就去厨房里打算随便做点什填填肚子,翻翻冰箱,发现根胡萝卜,两根腊肠,几个鸡蛋和剩米饭,就想把这些锅烩做炒饭,回头看云玉,这人坐在客厅沙发上,盯着们家巴西龟发呆。
巴西龟把脑袋伸出壳回之以凛然对视。
云玉抬起头,与无声对视。
半晌,说:
在那里特别有耐心地刀刀地切胡萝卜,等他把话说完。他期期艾艾半天,泄气,说:“说到底还是做不到心无芥蒂。”
说:“嗨,这又不是开奥运会呢,谁能做到家大门常打开啊。”
他还是在背后,声音幽幽地:“……不能让你和个鬼魂纠缠不清,不能毁你,可又控制不住。你看,边为自己辩白,边又这样死缠烂打……”他默默,说,“觉得这样无耻。”
笑:“云大仙您可太光风霁月,这种情节搁般厉鬼身上都直接玩囚禁play,又不是没有法力,就你还在这儿否定与自否定呢。”
他说:“断然不会如此。”
这都什事儿。
叹口气,开始切腊肠,切完腊肠切胡萝卜,边切边想,妈这晚该怎过,怎就这样,正切胡萝卜丁时候,忽然感觉后背凉——
某人从后面别别扭扭地抱住。
云玉脑门抵着后背,两只手扣着腰,声音闷闷:“米饭最后放。”
静静,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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