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瞬间凉,又像瞬间沸腾,像是都冻住凝固不流,又像突然从脑袋全都奔涌向脚底。
洛阳云氏。
原地懵逼会
云玉是个好同志,没有取笑“铜驼街上哎呦喂”是怎回事,而是赶忙把书掀开看看鼻梁眼眶,揉揉砸得直冒金星眼睛,推他:“你去别地方玩儿去,你在这打扰学习。”
云玉抿抿嘴,看表情是想翻个白眼,只是良好教养让他没有那做,他动动腿,说:“你头压着腿,你坐起来。”
说:“不。”
他:“……”
说着还是坐起来,抱着书走到卧室坐在书桌前开始正儿八经地看书,边看边拿笔勾勾画画,云玉在客厅问:“还喝茶吗?”
考古讲究二重证据法,查事情也是样,出土文物和史书记载得相互验证,文物目前为止就出土个水鬼,大致明确历史段线之后,开始查阅这时期文字记载。首先去找河阴之变死难者名单,然而年代过于久远,死者人数上千,名字却大多亡轶散落,存留下不过几百,没有找到云玉,史书上也什都没有查到,于是开始查阅各个地方地方志,先从北朝两都平城与洛阳开始查起。
不过说实话,地方志这种缺少文学性历史记载真很枯燥,经常看着看着就睡着,有次居然在沙发上睡着,眯有半个多小时才醒,醒来发现枕在云玉腿上,身上居然还盖着条小被子,云玉平放着条腿给枕着,曲起另条腿,手肘搭在上面,捧着那本没有读完地方志页页地翻,动动,他摸摸脸:“醒吗?本来想过会就把你放到卧室睡觉去。”
迷迷糊糊地嗯声,被客厅顶灯晃得眯着眼,捏着他缕头发发呆。
看他会儿,感叹道:“你轮廓真好看啊,这个角度居然都没有双下巴。”
他笑,低头啾地口亲在下巴上:“你也没有。”
说:“不喝。”
云玉在客厅笑出声。
……收回“云玉是个好同志”这句话。
对,昨天看书非得要喝茶,找回高三感觉,看两个小时书喝三壶普洱,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不说还去六七趟厕所,连梦里都在找厕所,差点他妈尿炕……
边看书边心里想些乱七八糟事,视线扫过篇,猛然看见这页有个“云”字,就习惯性地用笔圈起来,圈完定睛看——
翻个身搂住他腰:“再跟你过几年就有,觉得有被你越喂越胖趋势。”
他摇摇头,伸手触触眼眶:“你最近太劳累,瘦那多,眼底也乌青,”他说着就开始给按太阳穴轮刮眼眶,手指凉凉地抚摸过去,舒服得不行,眯缝着眼睛又开始犯困,耳边仿佛传来眼保健操悠扬音乐声,就听见他说,“你好好休息,这些东西来看也可以。”
说:“没事儿,你现在啊,就保持情绪平稳,好好,其他全交给就行,来把书给。”
接过那本书,躺在他腿上接着看,举着书边看边念叨:“《洛阳县志》、《洛阳记》、金马门外聚群贤,铜驼街上……哎呦喂!”
个没拿住,书掉下来砸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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