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贺兰昭理智上想着不该去找云玉,昨天说那样话,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再如同平常,可
云玉闻言霎时瞪圆眼睛,苍白着脸看着他,过会,冷笑声,道:“竟没想到你是个懦夫。”
贺兰昭没有说话。
云玉有心想扇他巴掌:“要走什路,凭什你替做选择?”
他拂袖而去。
贺兰昭在房门关上那刻无声地闭闭眼睛,然后沉默地躺在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
,难道你还不明白意思?”
云玉怔住。
贺兰昭凄然笑,握住云玉还揪着他领子手:“你难道还不明白心?”
云玉只觉得浑身都在激动地战栗着:“你……你……”
贺兰昭低着头说:“把你耽误。本不该由着自己性子胡来,生出许多妄念,还把你引上邪道。”
他从云玉夜晚偷偷来找他,用那样悲伤表情和语气告诉他,他要成亲开始,就知晓云玉心思,可这更让他心如刀绞。
爱能让温和人变得刚强勇敢,也能让勇敢人变得瞻前顾后,甚至首鼠两端。他对云玉动心,他可以用朋友借口,借着自己跳脱浪荡性子,偶尔做做出格,有那点像爱侣之间会做事,那已经让他很满足,他没想到云玉也……是被他出格举动弄得时迷惑吗?
他不想拉着云玉走这条路,太苦,苦得难以言说。云玉是那个“风流俊望而有正骨”洛阳云郎,是云棣夫妇寄予厚望,从小长于优渥,长大之后光彩耀人万众瞩目小公子,他怎能把他拉进泥沼,和他起成为人们街头巷尾茶余饭后“龙阳之癖”谈资,忍受世人白眼,因断袖不婚而仕途无望,因有悖伦常而被亲生父母施以家法甚至逐出家门,永远背负骂名,永远黯淡无光,他怎能呢?
若从前在北疆,遇到个让他这样心仪,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人,不管是男子女子,他断断不会这样思前想后,大概也是平生从来没见过这样好人吧,他舍不得。
夜风波,两处彻夜无眠。
云玉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他觉得今天贺兰昭简直不像他:“你说你勾引?”
贺兰昭看着他,他今天安静得反常,那双本来清澈灵动,眼能看到底眼睛变得那深,深得简直有些悲伤,他什都没说,但云玉看着他眼睛,什都明白。
早就说不清。早就说不清是谁先动心,是贺兰昭在哪次无心调笑中先陷进带笑温柔眼神里,还是云玉先被五陵少年潇洒飒拓晃神,都缠在少年人青春韶华里,早就分不开。
云玉突然伸手勾住贺兰昭脖子,吻住他。暮冬夜晚那冷,云玉觉得自己会儿被扔进冷水里,会儿又被架在火上烤,他青涩不得法地胡乱吻着贺兰昭嘴唇,可贺兰昭丝热气也没有,嘴唇冷得像这暮冬夜晚,他僵在原地,任由云玉扑在他身上痴缠乱吻,云玉气喘吁吁地质问他:“你怎,你到底怎,心悦谁就是心悦谁,你怎如此优柔寡断!”
“你听说,”贺兰昭拍拍云玉后背,“你成亲时候就不去,受不住,但是你……你还是要回到正道上去,你这好人,不能……不能和走这条路。”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