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日子过得太满,没以后没退路样狠命地爱着喜欢着,就像是有预感,那从暮冬到仲春短短几个月,是他们短暂人生中仅有点甜头。
正光五年,北方六镇鲜卑戍卒叛乱,关陇与河北亦随之叛乱,中军羽林虎贲分赴各地平叛。贺兰衍听到这个消息时候和贺兰昭喝夜酒,他们个半生戍守北疆,个自幼长于北疆,与北疆镇戍军鲜卑兄弟情谊深厚,如今发生这样事,昔日战友不是反叛,就是已经被卷入战乱之中,内心挣扎纠结自是难以言说。
烽烟乍起,朝堂之上也是片哗然,檄文下达当天晚上,云玉与贺兰昭默然相望,时俱是无言。
是贺兰昭率先开口打破沉默:“马上要打仗,从明日到走之前,军中估计不会再放人出来,今晚,陪喝点酒吧。”
贺兰昭往常最爱豪
云玉以年纪尚轻不想成家为由回绝邓家婚事,云棣性子随和,也不大管他,任他去,思量着孩子再大大,仕途走得稳些再准备成家事也好。如果说贺兰昭和云玉之前日子是小葱拌豆腐,清水阳春面,清淡而有味,那自从那之后,时光就是烈火烹油,甜蜜浓稠,年轻人爱就像他们年轻生命样活力四射,禁得住轻怜蜜爱也禁得住抵死缠绵。
云玉既做文官,自然有些清谈唱和应酬,这日,仲春之月,春服既成,清溪翠竹,曲水流觞,众文人在此赋诗作文,琼筵坐花,金谷酒醉,贺兰昭在军中,不便肆意走动,两人本来约好傍晚云玉去找他,结果贺兰昭都出来,等云玉等到太阳快落山他们堆文人骚客还在那里唧唧歪歪地吟诗吟个没完,贺兰昭躲在边竹林里,看云玉还在那里提笔凝眉地写什东西,不禁感叹,这人相貌真是好,玉样张脸,蹙眉也好看笑起来更好看,怎看都能看得人心里像猫挠样痒。
这人心痒吧,手就跟着痒痒,贺兰昭不禁起捉弄心思,随手团个纸团就眯着眼睛扔过去,精准地砸在云玉发冠上,云玉吓跳,直起腰环顾四周,终于瞧见躲在暗处贺兰昭,下子就高兴起来,眼睛亮亮地笑着朝贺兰昭招手,旁边个同僚笑道:“这不是贺兰公子吗?又来找你?快去罢。”
贺兰昭走到近前云玉还在笑,那笑容莫名地冒着些甜蜜傻气:“总是这样招,也不先说声。”
贺兰昭冲他挤眉弄眼:“你刚才是不是想呢?你想,就来。”
云玉有点无奈,为他油嘴滑舌,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甜滋滋,贺兰昭因为总是和云玉处,与他这些同僚们也混得很熟,他挥挥手,道:“璧如接走啊,下顿请大家吃酒!”然后领着云玉离开。
他们并没有马上离开这个竹林,贺兰昭带着云玉七拐八拐,拐到个十分僻静角落,贺兰昭满脸憋不住猴急,居然还先咏物起兴:“小云你看这景多美。”
云玉隐约知道贺兰昭把他领到这里来是要干什——四处无人,竹林茂密,还能干什,有点想笑:“是啊,很美。”
贺兰昭再没有别废话,把揽过云玉腰,吻上他嘴唇。
风轻轻吹过,猗猗绿竹发出阵阵飒飒轻柔声响,像是满山甜蜜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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