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掉下去,砸在脚背上,点感觉也没有。能想象出他当时是怀着怎样心情写下这句话,甚至可以想象出他写字表情和动作,两世他都曾在灯下写名字,那温柔专注表情,像在纸上摹画心上人画像。
直以为“之死矢靡它”是句热烈誓言,没想到是句悲哀谶语。
仓皇地、逃也似地踉踉跄跄地离开书房回到客厅里,栽倒在沙发上。艰难地喘着气,在沙发缝隙里摸索着找到遥控器打开电视,急切地需要房间里有点声音,电视上综艺节目主持人没心没肺地哈哈大笑,盯着电视屏幕,心里像失血过多手指,麻木而冰凉。好像这几天都没怎吃饭,也不饿,但胃针扎样疼,想应该强迫自己吃点东西,于是走到厨房里,打开冰箱。冰箱里还剩着点们走之前云玉做饭菜,把它们放到微波炉里转圈拿出来,把筷子菜送进嘴里,嚼几下,那瞬间眼泪下就流出来,根本没法控制,那饭菜味道那熟悉,好像做它人就坐在对面,像以前每天样,那瞬间才彻彻底底地意识到云玉真不在。含着嘴饭菜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哭得声嘶力竭,上气不接下气,跑到厕所呕吐,吐到脱水,然后晕倒在厕所里。
这次没有人给打120。自己在凌晨醒过来。
没有请假。第二天爬起来去上班。不能停下,没法再待在那个全是回忆房子里,知道如果就此沉沦,要就死在家里,要就会疯掉。但是得活着,是个成年男人,是柏家独生子,活着对来说是义务。已经经历丧偶之痛,不能再让年老父母承受丧子之痛,这段时间经历人间惨剧太多,不能再多。
脖子上云玉掐出来青紫慢慢地淡掉,胸口伤因为老是忘记换药化脓,最后不得不趟趟往医院跑,护士边给伤口消毒边说可能会留疤,说,留着吧,挺好。
自从认识云玉之后再也没犯过胃病又复发。最严重时候没法吃任何东西,胃痛有时会折磨得彻夜无眠,让不得不大把大把地服用镇痛药和胃药。在胃不疼时候也很少能睡得着,经常睁着眼睛直到天亮,偶尔会短暂地睡会儿,梦里全是他。没有办法再去睡在那张们曾经缠绵过床上,每晚在沙发上睡觉,开始吃药来维持睡眠,从开始褪黑素到百乐眠,再到安眠药。安眠药剂量从四分之片到半片,直到现在必须每晚吃两片安眠药才能勉强睡着。很想喝酒喝到酩酊大醉人事不省来麻痹自己,因为清醒地待在这个全是回忆屋子里实在是太难熬,但是以现在胃状况,那个喝法真容易让死在家里。不能喝酒,烟瘾更重,以前天也就两根,有时候根都不抽,现在天两包。有次有个同事来家找,开门呛得直咳嗽,看着地烟头直咂嘴,问:“你最近抽烟怎这凶?”
没什反应,弹弹烟灰:“提神。”
这段时间像是活在真空里,世界没有声音,没有颜色,也没有呼吸。这浑浑噩噩地活三个多月,几乎已经习惯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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