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步走向游船,黝黑眸子扫过三三两两聚集在甲板上游客,脑中则在默背着游览解说词。
然而当她视线落在在船尾时,她动作突然停滞。
瞳孔紧缩,表情凝固,她僵立在甲板上,那副模样活像是小动物遇到天敌似。
然而让
本来宾妮还有些担心,哪想到刚来三个月苏堇青,不仅流畅背下导览词,而且面对那多双注视着她眼睛,她点都不怯场,态度落落大方,仿佛天生就活在别人瞩目里。
“没关系宾妮,能帮上你忙,很乐意。”苏堇青起身,取下挂在墙上工作证、手台对讲机,迈步离开休息室。
……
码头上,艘足以乘下百人游览船停靠在那里。
船舱是开放式,船板四周护栏又密又高,以防止有游客不慎跌入水中。
线收回来,只敢盯着脚尖前小片地面:“也喜欢看书,可是上网也很有意思啊。网上会有很多书上没有消息,还能看看视频什。”
“对那些都不感兴趣。”苏堇青声音不大,“摄像机掌控在别人手里,它记录下来,从来不是最真实人生,而是经过包装、经过筛选小段故事。那段故事可能很有趣、可能很感人,但它终究是包装过后商品。”
艾德文:“……”
他有时候觉得,苏堇青有着远超于她年龄成熟。她明明看上去像是朵娇嫩花,可她做事、说话,却像是支坚韧藤,紧紧包裹住她自己。
艾德文还想说什,忽然,挂在墙上闹钟响起来——晚上七点,黄水潭日落巡航时间到。
船身扁平,吃水很浅,踩上去摇摇晃晃有些危险,不过这种危险,也是黄水潭巡航乐趣所在。
黄水潭流域广阔,为方便管理,便划分出不同区域,由不同工作站负责。现在船上游客们,都是从上个区域来,他们正兴致盎然地趴在栏杆上,拍拍照、赏赏景,用镜头记录下来这里美好切。
苏堇青整理好身上制服,走向码头。
卡卡杜员工制服是最禁脏土黄色,基本上没有什设计感可言,就像是八十年代劳保制服样。这套衣服穿在其他人身上,活像是套上个丑陋大麻袋,风吹,麻袋就被吹得鼓鼓涨涨。
然而再丑陋衣服,穿在苏身上都能显出种非同寻常风情,她骨架瘦削,是天生衣架子,宽大上衣下摆系在盈盈不足握腰际,长发盘在头顶,格外清爽宜人。
“抱歉苏,这段日子都要麻烦你。”宾妮坐在轮椅里,她右脚上缠着圈绷带,上周她从船上下来时,扭到脚,医生说她至少要休息二十天。
每到傍晚,黄水潭日落巡航都是最必不可少项工作。来卡卡杜国家公园玩游客,可都盼着乘船跨越黄水潭,去欣赏滩涂上晒太阳咸水鳄呢。
这片区域只有他们几个员工,原本日落和日出巡航都由宾妮负责,但是她受伤后,只能把工作分摊到其他人头上。
艾德文是个社恐,让他给游客做导览简直能要他命;伊万诺维奇更不用说,光头刀疤配纹身,混身凶神恶煞,比水里咸水鳄还可怕。
于是她最终决定,每天日出与日落巡航,都交给苏堇青来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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