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当深呼吸口气,赶忙上前半步,指着卢龙楼外清晰可见鲜卑军营趁机说出番话来。
原来,韩当意思固然是被那个队率猜到,是想要夜袭,但他还真不是立功心切到无视现实地步,理由还是很充分。
要知道,鲜卑人分
“呃……不敢称足下,鄙人……鄙人是右北平徐无县田氏……”
“现居何职?”公孙珣在郡守府里厮混好几年,又有两百石官面身份,怎可能不知道如何对付这种人。
“尚为……白身。”这位姓田右北平豪族满脸通红。
“既然是白身,这军国之事还是不要置喙好。”公孙珣脸认真地说道。“诸位想想,白身建言这种事关生死军事,长史大人是听呢还是不听?若是不听,免不有人会说长史大人不听人言,闭塞言路;可若是听,事成固然好,可事若不成,进言人拍拍屁股走人,长史大人与这卢龙塞里诸位官吏军士却要为此承担责任,甚至赔上性命……这不是让大家难做吗?”
这位田君当即羞愤交加,不敢再言。
条路来……位被吏员、军官、豪族簇拥着真正贵人方在眼前。
只见此人三旬有余,面色微红,细眉大眼,梁冠大氅,再加上腰间表明身份铜印黑绶,自然就是那公孙昭。
“见过使君。”身份差距太大,韩当赶紧下拜。
“你就是韩当?”公孙昭微微蹙眉,先是看眼身旁来报信公孙越,又有些无奈看眼领路公孙珣,这才压着性子朝来人问起话。“听说你有退敌妙策?且说来听听吧。”
“不敢当使君礼遇。”机会就在眼前,韩当自然努力鼓起勇气。“也不敢称妙策,只是听闻鲜卑杂胡在塞外挑衅,心中多有愤懑。韩当不才,愿意夜袭敌营,夺回乡里子女!”
“那阿珣……呃,那公孙主计以为到底可不可以出战呢?”公孙昭无可奈何,赶紧出言截住,那样子,似乎是生怕对方再扯出些不好听话来,让大家难做。“你是辽西郡两百石主计室副史,也算是职责在身。”
“不知道。”阿珣也好,平白升半级公孙主计也罢,反正就是公孙珣,两手摊,差点没把自己这位叔父给噎死,但他旋即又指向还跪在那里韩当。“不过,现在不是有位熟知敌情人物在这里吗?是战是守,叔父为何不先听听他话呢?”
公孙昭似乎是对自己这个还差年没冠礼族侄有些忌惮,所以终于还是有些无奈点点头:“韩当是吧,你且起身,细细说说……”
韩当闻言终于从地上爬起来,略微振奋之余,当然免不再度略显感激看眼那位叫多次对自己释放善意青年。
公孙珣也不多话,而是朝对方笑笑,退后半步,让开视野。
“你忠勇是知道。”公孙昭微微颔首,略显敷衍着说道,然后眼睛却依旧往自己那个闭目不言,立于旁侄子身上瞥。“只是夜袭……”
“夜袭断然不可!”就在此时,旁边名直裾梁冠中年人忽然插嘴道。
公孙昭如释重负:“田君你且说来!”
“使君。”这名姓田文士俯身道。“请看城外鲜卑大营……”
“不知足下何人,现居何职?”直没吭声公孙珣忽然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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