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刚车队开始过河时候,那边黑白相间密林里,忽然飞起大群麻雀,俨然是林子里突兀有动静。
“怎可能?”老掌柜虽然没看到麻雀,但也明白众人意思,可他依旧连连摇头。“此地从未有过盗匪!三位公子,你们不知道吗?过河,拐过那个林子,往上游走不到五里路,就是右北平郡治土垠城,也是们今晚安歇所在!而后面三十里,就是咱们令支城,往南是大海,往北是固若金汤卢龙塞。要说有盗匪,这天下哪里都能有盗匪,也见识过不少,唯独此处,跟着主母做快二十年生意,还真没在此处见过盗匪……就是那个林子,都是日常土垠城中打柴烧炭所在。”
三兄弟也好,勒马握刀宾客们也罢,闻言各自松口气。然后公孙越招呼声,带着七八个宾客,越过车子抢先过封大水,并直接打马朝着那处密林去。
而去不到半炷香时间,公孙越就领着人回来,而且还多两骑。
公孙珣目力极好,眼就认出那两骑中领头是位细髯鹰目故人,这让他既有些不安,又有些期待……于是,不待那边行人过来,公孙珣也直接越过车子,打马上浮桥,朝着对方迎过去。
大儒学经,也照这个档次给你来!有吗?有吗?!”
这位长辈既惊且羞,直接吓得跑回家,而这下子,就更没人敢多嘴。
然而,没人多嘴后果就是收拾愈发利索,等到中午时分,连给三人送行本地吏员、族中兄弟、城中朋友也全都话别。咱们公孙大娘凄凄切切,有心想多说些什,但终于还是狠下心来,放自己独子往那乱糟糟大汉朝政治中心去……自己则被群心腹侍女扶着回去补妆,顺便清洗下她那被眼泪打花宝贝黑框眼镜。
另边,兄弟三人也长出口气,他们朝着这位公孙大娘离去方位躬身拜,就带着如同条长龙队伍径直出令支城。
傍晚时分,天色渐暗,在个河道显得极为陡峭水流前面,车队开始小心从处浮桥上通过。
“少君!”那人看到公孙
趁着这个当口,位穿着体面年长家人跳下车子,踩着咯吱咯吱积雪走到勒马驻足在河道旁三位少君身旁,大略介绍起附近地理——这正是安利号中位经常往来邺城与令支老掌柜,是公孙大娘专门安排过来,准备路送到黄河边上再回来。
“三位公子不用担心。”老掌柜指着眼前流势很猛河道介绍道。“这条封大水(后世陡河、唐河,唐山市就是它冲出来,此时还是海边沼泽地呢)乃是右北平郡和们辽西郡分界,大家是走惯。虽然水势很急,但是河道狭窄,浮桥也是经常修缮,断然不会有问题。”
“浮桥或许没有问题。”骑着匹白马公孙瓒微微皱起眉头,然后暗暗握住自己放在马后双头槊。“可是此地就没有别问题吗?”
“大公子是……什意思?”老掌柜笼着袖子,完全不解其意。
“大兄意思是,这附近盗匪多吗?”公孙珣也是按住自己黑雕弓,不仅如此,周围些骑马伴当与宾客,也都开始敏感而紧张朝着河对面偏北方处密林里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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