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个。”公孙珣微微皱眉道。“自幼在辽西边郡长大,很少见识别处风土人情,
而韩当如今做公孙珣宾客,良马随他骑,也就不用在意自己那匹马,再加上对方也是个昔日军中伙伴,就干脆挥手把那匹北地骏马也送给对方。
然后,双方就在这洚水畔分开,各自重新上路。
就这样,又走不到四五里路,众士子们已经口吐白沫般从钜鹿之战路争论到垓下之围,又路莫名其妙争论到长平之战。
然后,忽然又有那个安平国韩姓士子插话,说今天是不是要暂时停下来,就在这安平国和钜鹿郡边上堂阳城安歇?因为再这下去而不能加快速度话,今晚上就别想到钜鹿郡郡治廮陶城(今日邢台平乡)歇息,十有八九是要住亭驿,而住亭驿话那可就遭罪!
话说,这路走来,路程已经过小三分之,这群公子哥都还没住过正儿八经亭驿呢!
快再度和冀州士子们争论起来。
于是,接下来众人自然谈性更浓。
而就在此时,韩当突然打马向前,来到公孙珣身边说几句话,引得后者抽身向后,暂时离开这个嘴炮战场。
“这人不是义公兄你伴当吗?”公孙珣边行边问。“当初看你们二人起,还以为就是跟着你来呢。”
“不是。”韩当连连摇头。“此人姓贾,是卢龙塞中名骑卒,上次夜袭他也曾经出战接应们,得不少赏赐,正好也要请辞返乡。因为当日多匹马,又要离家南行,就让他跟做伴。后来从封大水旁他又跟着们路走来,算是省不少事情。这次快到家,他正准备离队,就想着向少君你拜拜,以示感激……”
而听到这话,边郡士子和冀州士子又难免互掐起来,边说对面那拨人不能吃苦,另边则说名族风范需要保持,如何如何……而最后,边郡士子们终究是不好抛下这些同门,只能认可大白天就留宿堂阳城建议。
公孙珣听到这些,看着头顶还算高日头,心里阵无语,却又无可奈何。而左顾右盼之间他忽然心中动,然后陡然起个有意思念头。
“少君想要去找那个贾超?”韩当莫名其妙。“为何?”
“当先个理由,不耐烦!”公孙珣往前头那群口吐白沫士子堆里抬马鞭,倒也干脆。
韩当连连点头,这些天他跟着公孙珣,开始还是对这些名族子弟交流有些新鲜感,可时间长,他也是觉得这群人扯起淡来实在是讨人厌!
“原来如此。”公孙珣不以为意点点头。
其实,这种事情本来就没有什可说。
公孙珣给自己心腹面子,依言过来见这个当日和韩当起出现在封大河畔贾姓骑卒面。
先看长相身材,颇有几分精干,但卢龙塞中骑卒多是,也不少这种人;然后又问姓名,大概是叫贾超,也没有字,算是个标准氓首;又问住址,原来是隶属于钜鹿郡却和这安平国交界处个地方,也没听过,只知道隶属于钜鹿郡南和县,大概是个穷乡僻壤……
于是乎,公孙珣便下马,当众受他拜,又让金大姨帮忙拿两匹丝绢、锭银子给他,也算是全当初并肩战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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