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说几件事情。”崔县君叹气道。“如今有十常侍,先帝时节有五侯,这都是权倾朝野大宦官。五侯中有个叫徐璜,是徐州下邳人,他侄子是下邳令,如何作恶就不说,只
“暗室之内,就直言。”这崔敏拉住对方手,神情颇为恳切。“贤侄终究是年轻……你可知道,所怕不是什上官,上官又如何?大家都是同道中人,总是能说上话。可此案,却隐约牵扯到宦官子弟!”
公孙珣点点头:“刚刚确实听那真贾超说些相关话,不过是个宦官子弟爪牙而已。”
“足够!”那崔县君当即答道。“不怕万就怕万,万这案子惹出风波来,那马老公心怀不满,层层纠缠上去,最后惹出赵常侍随便个族侄出来,那该如何是好啊?”
“这赵常侍族侄没有十三五个恐怕也有七八个,县君何至于畏惧到这个地步呢?”公孙珣微微皱起眉头。
“你之前见时不是说到张俭张元杰吗?如何会不清楚宦官强横?”
仅是帮帮也就足够,因为对于贾超这种氓首而言,如果没有公孙珣这种贵族子弟插手,那他辈子恐怕都不能挨到崔县君身旁去说句话。
“你咋恁多事呢?”亭中驿舍里,刚刚安顿下来崔县君情急之下连清河方言都蹦出来。
“友人有求,岂能不助!”公孙珣昂首挺胸软硬不吃……话说,他也是在郡府混大,如何不知道这崔县君根本不能奈自己何?
“那就让他弟弟来换回哥哥好,为何要全都放呢?”崔县君依旧气急败坏。
“兄弟争死,义之所在啊!”公孙珣依旧不依不饶。“明公如果不做出些姿态来,不怕事情传出去,有辱清名吗?”
“不瞒县君。”公孙珣低头道。“今日拿元杰公做例子只是因为恰好认识他而已……他前年从青州逃亡塞外,坐是家商船,还曾在家中停过几日。只知道他名声极大,然后家人说些他事迹也只是记住他为友杀人事情。至于他和宦官之间,个辽西小子,还真不是很清楚。”
“是吗?”这下子轮到崔县君愣神。“那元杰公如今竟然托庇在你家?”
“暗室之中,出门是不认。”公孙珣赶紧提醒句。
“那是,那是!”崔县君连连点头。“咱们不说元杰公,只说宦官……你知道这宦官子弟可以视两千石为无物吗?何况个六百石县令?”
公孙珣今天是第二次听到这话,而和那贾超嘴里听来不同,这崔县君说来就由不得他不信:“这话怎讲?”
“贤侄,何故逼迫太甚啊?!”崔县君无语至极。“这个县令也是辛苦多年得来。”
“县君是长辈,这是为你好。”公孙珣假装没听到对方后半句。“就算是事情传扬出去,上官追究下来,那天下人也都会说长辈您是重义而轻禄之人。”
那崔县君,也就是清河崔氏崔敏,又急又气,无奈之下只好走出亭舍,将四周吏员全都撵出去,然后又反手关上亭舍大门,这才说出番话来:
“贤侄,你既然喊声长辈,如何不能给给条活路呢?”
“县君说哪里话,这怎说到活路上?”公孙珣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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