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臣下无能!”赵方依然是茫然不解,这嚣张之徒到底是原种还是那群河北子弟?然而这不妨碍他先认错。
“好,不要耽搁!”县君
“具体事宜实在不知。”这张佐吏连连摇头,但是碍于对方在县衙中地位还是多说两句。“只知道是县中那个游侠头子原种,光着膀子就被緱氏山那边群河北士子给送到堂前,只说要县衙中出来个识字去接人,但高书佐出来后那群士子却什话都不说就径直走,而那原种烂醉如泥,更是半句话未曾讲。”
“这算什事?”赵贼曹目瞪口呆。“随便喊个县卒去街上让那原种伙伴过来接人便是……怎还惊动县丞乃至于县君呢?”
“这便是此事让人惊疑之处。”张佐吏低声继续答道。“不知为何,那高书佐见原种后面色大变,直接就去找家县丞汇报,而家县丞见那原种后立即吩咐县卒将原种这厮抬到堂上,还请来县君,县君又让等来喊赵君与黄君……”
赵方头雾水。
然而,这赵贼曹还来不及多想呢,就已经来到堂上,不及下拜,上面就响起县君冷冰冰声音:“赵方!”
緱氏县县衙,下午,居于侧廊中县门下贼曹赵方正在审阅本县刑事文书。
话说,门下贼曹在汉代县中是个很重要实权位置,般来说,如果不是狱吏还有点逮捕和查封权力,那这个位置基本上相当于后世公检法把抓。当然,前提是头顶县君老爷和县丞都不是喜欢抓权。
而说到这个,赵方运气就比较好,因为緱氏县内县令和那位县丞都是经学弟子,所谓前途远大,眼睛都是往上看,所以这种底层庶务向来是撒手给县中诸曹来负责。再加上本县狱吏又是个知趣,向唯赵方马首是瞻……那赵贼曹日子可不要太爽。
“赵君。”难得见,名县丞直属佐吏出现在赵方办公地点。
“张佐吏。”赵方立即热情站起身来,没办法,官场之上有些时候是不能看官职大小给脸色,这可是自己上司‘秘书’,你黑着脸试试。“你这可是难得见,有什事情吗?还是说县丞有事情吩咐?”
“是!”赵贼曹听到不是味,赶紧低头跪下。
话说,汉代士人之间般是不跪。但是贼曹全名其实是门下贼曹,谁门下?县君啊,汉代二元君主,这属吏对上自己主官宛如面君,君主震怒,你骨头软跪下又如何呢?
实际上,凡事脱不开人心,就是因为上位者生气下位者就腿软这种逻辑,汉代存在着种很常见跪拜礼节——那就是请罪!
赵贼曹其实就在跪下请罪。
“将县中治安托付于你,却不料被你养出如此嚣张之徒!”县丞声音也随即响起。
“不止是县丞。”这名佐吏拱手答道。“县君也在堂上,让你速去。”
赵方立即正色,整理下衣冠,就跟着对方同往堂上赶去。
当然,赵贼曹路上免不多问几句:“张佐吏多劳,可知道县君除还叫谁去?”
“还有狱吏黄君。”张佐吏倒也和气。
叫自己又叫狱吏,那肯定是出什案子,赵贼曹登时就反应过来:“那张佐吏可知是谁,又犯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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