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等就是这句话,他当即拽着对方衣袖道:“这事容易,和蔡伯喈去说,下次咱们……呃,珣弟也好,伯圭也罢,阿越也行,反正咱们同去,他定会给面子。”
“那就多谢子远兄。”从公孙珣开始,三兄弟都纷纷拱手行礼。
“无妨,无妨。”许攸听到谢字后再度喜笑颜开。
话到这里,许攸原本是可以就此打住,但得意忘形之下,这厮难免多句嘴:“不过有言要说给贤昆仲听,去这蔡伯喈府上以后,借此地与洛中才俊交往无妨,但万遇到这蔡伯喈本人,以礼相待即刻,万万不要和他相交太深……”
“这是为何?”公孙越略显不解问道。
经足够让他在洛阳如鱼得水……珣弟你想想,有这种本事最适合干什?当然是写祭文、立碑文。所以这宛洛代,但凡哪个豪门大户家里死人,谁不想请他去立个碑写个祭文呢?而葬礼这种事情向来是最承情,所以说,这蔡伯喈颇有靠死人风生水起味道。”
“这倒也是。”公孙珣连连点头,却忍不住瞥眼在旁认真读书傅燮,因为他刚才清楚看到,这家伙在听到‘靠死人风生水起’这种说法后明显皱下眉头。
“最后绝,则是音律上修为。”许攸说正得意呢,根本没注意到其他人反应。“不过珣弟你可知道,这蔡伯喈当年差点因为自己音律上成就而绝仕途!”
“哦?”
“想当初,这蔡伯喈也是家门颇高,更兼师从名门,年纪轻轻号称经学大儒,本来前途大好……”说到这里,许攸却是忍不住笑起来。“你们不晓得,当时朝中五名大宦官号称五侯,听到他名声,知道他鼓琴鼓出神入化,结果五个人联名鼓动先帝征召他来做官……顺便为陛下鼓琴。你当然,这音律也是雅事,臣子为陛下鼓琴也是大礼所在,可个士人,在党锢之祸面前,不是被三公征召,也不是被朝廷选拔,而是被当朝最跋扈五名宦官联名举荐,他蔡伯喈真要是做这官,以后也就不要自称士人!”
“贤昆仲不晓得。”许攸捻着胡子笑道。“你当这蔡伯喈身怀三绝,名满天下,光是受他恩惠替自己祖宗立碑定传豪门大家都不知道有多少,而此番入仕也有数年,却为何还是个六百石议郎呢?”
公孙兄
“这倒也是。”众人纷纷点头,士人宦官不两立嘛。
“于是这蔡伯喈接到诏书后,路上走走停停,走到那虎牢关前实在是不敢往下走,只能称病。”许攸继续笑道。“而先帝知道以后自然勃然大怒,最后终先帝朝这蔡伯喈都做不官。直等到今上登基三年,司徒桥玄桥公想起他,然后发出征召,蔡伯喈这才从头做起……却已经是半生蹉跎。”
众人闻言愈发感慨,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典型。
“不过那些都是旧事。”许攸摆摆手道。“如今这蔡伯喈重新出仕,交游广阔,更兼鼓手好琴,洛中闻名,所以达官贵人、世家子弟都喜欢去他府上玩乐,只求能闻上曲……于是来二往,这蔡府却也隐约变成洛中景去处。”
“原来如此。”公孙珣故作感慨道。“如此盛景,不知道珣等人有没有这个机会去这蔡伯喈府上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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