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止是。”韩当继续说道。“咱们在緱氏山这里,满府上下百余人,从金大姨算起,到下面三韩小婢,虽然不说有多喜欢这刘备,却几乎全都不讨厌他,他有什事情来找,大家也都是能帮就帮。至于那个傅燮,虽然对他也是佩服之极,但却对少君句话非常赞同,那就是最好对他敬而远之才能让人舒服。”
“好个敬而远之。”公孙珣忍不住感慨道。“其实人性相通,你都如此觉得,其他人又如何呢?那傅燮行事高洁,谁在他面前不是如芒在背呢?刘备虽然胡闹,但是从大兄到再到阿越,又有哪个讨厌他吗?这番话义公兄说实在是好……不过,咱们赶紧回去吧,明日还要再赶去洛阳。”
韩当和公孙越起点点头,转身催动马匹,而公孙珣跟在后面,边轻轻走马,边却是盯着远处官道尽头夕阳出神。
话说,公孙珣心里所想何止是这层?
他听到韩当如此说后,却是恍然想起母亲说过得那些关于这刘备‘事迹’和评价……这刘备能‘得人’!
珣。
“你们觉得……”骑在马上,映着夕阳,公孙珣欲言又止。“这刘备和那傅燮相比,为人做事有什长处吗?”
“兄长……说反吧?”公孙越和韩当对视眼,然后前者率先开口。“你要是说傅燮和刘备相比有什长处,能列出十条不止!”
“真要是那样就不问你们。”公孙珣手握缰绳道。“问就是刘备相比较于傅燮优点……肯定是有,你们说来看看。”
公孙越沉默下来,他答案不言自明。
至于这个‘人’,此时此刻,大概因为秩序尚在缘故,只能是士人。其他人,无论是有武力勇士,还是能种田氓首,在士人眼里都不算是人,而刘备年纪尚小,也够不着太多士人,所以他‘得人’才不显。可是仔细想想,乱世开,这个人就不只是士人,上至公卿,下至氓首,凡是有技之长人那自然就都算是人,这位得人自然就显得格外突出。
正所谓见贤思齐,两相对照之下,公孙珣却难免有些反思起来……母亲从自己幼年时期起就教导自己,说万事万物以人为本。自己虽然听进去,但却犯个巨大错误,那就是碍于出身和视野,自
“算。”公孙珣摇摇头,又扭头问起韩当。“那义公兄怎看呢?”
“和越公子想差不多,这傅燮长处比之刘备多是。”韩当开始也是紧皱眉头连连摇头,但却还是若有所思多说句。“不过,非要说这刘备比那傅燮长处……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长处,因为很有可能是本身出身过低缘故……”
“无妨,尽管说来。”
“是……少君。”韩当认真道。“你不晓得,这几日个寒家跟着少君你们在洛阳刘府中盘桓,除那刘公本人实在是宽以待人,让人心折外。对上其他世家公子,总有种格格不入感觉,颇让人不自在,对上那个板板整整傅燮,就更是让人如芒在背。而在緱氏山,虽然也有不少世家子弟,可但凡有刘备这小子在,却总是能让人不知不觉放松下来。”
公孙珣面色平静,认真倾听,而公孙越度张口欲言,却终于还是闭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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