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太远,不是很确定。”公孙珣边用筷子扯开炖稀烂鸡肉边说道。“说出来,大姨帮想想有没有这回事……隐约记得是五六岁时候,有次过年前后吃饭,正吃着呢,忽然就想吃鸡肉,可炕桌上鸡肉却已经被吃光,好在家中有不少剁成块、腌渍好,又系在屋檐下冻着鸡肉,于是母亲就让李三姨去外面拿些冻上鸡块来给煮……”
“记得!”对方话未说完,金大姨就笑起来。“你没记错,确实有这件事情,不过煮肉不是你李三姨,根本就是!照理说,冻肉应该先用温水化开,然后才能煮。但是当日不是正在吃饭吗,而们那群丫头又正在最能吃时候,就怕那些人把好吃都给抢光,所以就偷懒,直接把整块冻鸡肉放进釜里,点上火就回来。结果最后滚烫鸡肉羹端上来,外面不少肉块都熟,里面却还冻生硬,根本掰扯不开……主母当时气得不许吃饭,急得个人在旁边掉眼泪。”
“原来还真有这事?”公孙珣也笑。“还以为是记错……只是大姨,做饭是不懂,可是这个冻成团鸡肉,你说明明温水冲几下就能化开,为什放在釜里煮到水都沸,外面肉都熟,里面却还是冰疙瘩呢?”
“这个道理哪里懂?”金大姨摇头笑道。“小时候还干些粗活,可用不两年,咱们家生意就大起来,就算是也不用亲自煮饭,如今更只是会算账而已。”
“倒是有些想法,不知道对不对。”公孙珣低头道。“你看……其实论起化冰,
说是金大姨,其实今年才三十来岁,毕竟嘛,当年公孙大娘买下这批三韩女奴时就全是群小毛丫头而已。但是话还得说回来,无论如何人家也是看着公孙珣长大,所以公孙珣叫声大姨也总是没问题,双方关系也向来很融洽。
“阿珣怎来?”见到公孙珣过来,后院金大姨自然也是蛮高兴:“刚回来,应该先去净面再去吃饭才对,可是有什事情?”
“些许小事。”公孙珣边坐到个小板凳上——这又是公孙大娘‘发明’,只是在外面碍于礼法没法用而已,边笑答道。“劳烦大姨取些钱物来,明日要在洛阳城中置处小房产,还要和洛中士子交游……”
“这事无妨。”金大姨闻言不以为意道。“来时主母交代,凡是对阿珣你扬名有助力事情,比如说这和洛中士子交游……那钱财上界限律放开。”
公孙珣点点头,俨然是想继续说些什,但话到嘴边却突然转弯:“许久没和大姨起说话,今天就在这里吃饭,顺便聊聊闲话好。”
“阿珣不嫌啰嗦就好。”金大姨失笑道,然后即刻起身吩咐小丫头打水、铺陈桌子之类。
收拾通后,二人坐好,自然有小丫头碰上饭来,公孙珣低头看却忍不住笑:“竟然是鸡肉羹?”
“怎,不合口味?”金大姨微微怔。“记得你蛮喜欢鸡肉,不行让厨房换别上来,上百口子人厨房,总不能只做鸡肉羹。”
“不是这事。”公孙珣盯着眼前鸡肉摇头笑道。“只是突然想起小时候件旧事而已……”
“什旧事?”金大姨是真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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