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事变幻,也不想说什古文悖逆圣人原意之类话。”杨赐站住身子正色答道。“但是们今文微言大义,字字珠玑,阐述圣人至理……是个
所谓个萝卜坑是对着整家萝卜!
南宫宫墙下,两位大佬并肩缓缓而行,所有人都知机没有去打扰。
“卢子干上表你怎看?”杨赐手持笏板,板板整整迈着方步。
“太强硬。”刘宽连连摇头。“摆明车马就是要请立古文为官学,太强硬。”
“这些自然明白。”杨赐脸不以为然。“只是想问你刘文绕该如何应对此事?”
“不用你来,自己穿。”洛阳南宫正宫廊外,五日次朝会之后,黑眼圈刘宽笑着赶走小黄门,将笏板放在地上,然后自己蹲下来穿起丝履。
“也自己来好。”就在此时,身旁忽然也有人仿效着自己蹲下来。
刘宽不用抬头也知道身边人是谁,毕竟太熟悉:“光禄大夫怎如此不讲礼仪啊,你不是向来为人最方正吗?”
“方正也好,礼仪也罢,跟自己穿鞋子有什关系?你刘文绕就喜欢装糊涂。”说话正是弘农杨氏杨赐。
那杨赐又是哪位呢?
“这些天可不止是卢子干上书。”刘宽搓着手答道。“整个关东,自河北到荆楚,几乎都有名儒、世族声援,便是以两千石身份上书人也不在少数。所以,以为不如让出两本来,也算是给关东诸公个交代……”
“让出哪本来?”杨赐冷冷质问道。“《春秋》能让吗?”
“《春秋》是元经,断然不能让。”刘宽当即苦笑。
“那就让《诗经》如何?”杨赐继续嘲讽。“你刘文绕海内长者,这次就不要为你家《韩诗》争位,让古文《毛诗》来当官学如何?人家卢子干不是在上表中提到《毛诗》吗……‘今《毛诗》、《左氏》、《周礼》诸古文各有传记,其与《春秋》共相表里,宜置博士,为立官学,以助后来,以广圣意’……没背错吧?”
“那你意欲何为呢?”刘宽无奈反问道。“你可是此次石经总揽之人,无论如何要给个答复。而且也实在是拖不得,再拖下去,说不定陛下就会动摇!”
答案是,其出身于弘农杨氏嫡流,其祖父杨震因为经学水平卓著,尤其是家传《欧阳尚书》最为出色,所以闻名海内,号称关西孔子,并以此被拜为太尉;其父亲杨秉也做过当朝太尉;而杨赐自己则师从又位太尉桓焉,然后在当今陛下十二岁从河间国被奉迎入朝立为皇帝后,他更是和刘宽样位列三位帝师之,并在前年度出任司空!
这个出任使得弘农杨氏跃成为继汝南袁氏之后第二个达成‘三世三公’成就家族,而考虑到他那才三十多岁儿子杨彪也已经以‘通经’而闻名,四世三公想来也不远。
总之,这种人物,即便是遇到灾祸卸任三公之位,那也要继续当个光禄大夫,而且还要额外加秩表示恩宠。
顺便再说句,这次熹平石经工程就是这位来抓总……而根本不用怀疑,等明年,他肯定会以这个工程为功劳再度拜为三公。
这就是这年头做官规矩——你老子是什位置,那当儿子只要不是废物,般就也能做到什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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