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郎中再想想。”
蔡邕摸着这张白色软纸,看着眼前放着其余两张,却是忽心中动:“这纸莫非是你母亲得到那两家造纸作坊后,采二者之长造出来?”
“正
公孙珣伸手捏住,万分不解:“蔡郎中这是何故,这纸是干净啊?”
“咳!”蔡邕涨红着脸,强行解释道。“你不晓得,是听你说竟然有人用纸来替代厕筹,觉得太过豪奢,心中生厌……”
“蔡郎中这是什话?”那边直没说话公孙越忍不住驳斥道。“你久在洛中,难道不晓得什是真正豪奢吗?有些权贵家中为炫富,专门把上好布帛丝巾放在厕中,那才叫奢侈无度呢!您自己说,天下不能果腹遮蔽穷人有多少,丝巾这种东西是能用来如厕吗,怎不见你对此生厌?”
蔡邕面色通红,讷讷不能言。
“好阿越。”公孙珣赶紧制止自己族弟顶撞,复又朝蔡邕解释下。“蔡郎中不晓得,这种软纸不过是用废弃麻头、破渔网、树皮所制,偏偏又写不得字,用来如厕反而正合适……呃,您年纪大,又经常伏案,不如待会让人给您送来些,且用来试试。”
,书简是万万比不上纸张,又便宜,又轻便……不过,也仅仅就是书写和练习时这纸张才显得出色,要说到录书,还是要布帛和书简,这也是没办法事情。”
“蔡郎中所言甚是。”公孙珣点点头,表示赞同。“如今通行天下那种纸张太脆,就算是朝廷和官府普遍用这种纸作为通缉图画,那也是要贴在亭舍里让人好生照看,才能勉强保存数月,家母也不会自以为是到用那种纸张来做书籍。不过,家母当年无意间曾接手过两个造纸作坊,却让她对纸张前途大为改观……”
“说来听听。”蔡邕是真好奇。
“阿越,且把东西取出来吧。”公孙珣回头吩咐道。
而这时候,蔡邕才恍然反应过来,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与这个公孙珣聊许久,连这厮身旁那个最可恶小子都给忽略过去。
“多、多谢。”不知为何,这蔡邕把年纪,竟然还有些尴尬。“你且继续说来。”
“喏。”公孙珣点头称是,然后又让公孙越拿过来张纸。“您再看这张……”
“这张纸洁白如雪。”蔡邕接过来后迅速品鉴道。“但也只是洁白如雪,其质地与般脆纸没什区别,恐怕依旧不善保存,可惜!”
“蔡郎中慧眼如炬。”公孙珣连连点头。“正是如此……您再看这第三张纸!”
蔡邕接过来摸,依旧是蹙眉不语:“这纸虽然也是白净,却还是软塌塌……又有何用?怕是也只能用来如厕吧?”
不过也来不及多想,只见那公孙越打开放在手旁个木箱子,从中取出件显得软塌塌,但望而知就是纸张物什。
“这是们辽西本地种软纸。”公孙珣接过来,转手捧给对面蔡邕。
蔡邕接过来用手摸,当即蹙眉:“品相与普通脆纸相当,但太软,墨水沾就会化开,写不得字!”
“正是如此。”公孙珣坦然点头道。“实际上这家造纸作坊中出产这种黄麻软纸,直都是供给自家主人用以代替厕筹!”
蔡邕面色滞,然后直接将这张黄麻软纸给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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