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嘛,公孙氏总归是个世宦两千石巨族,所以还是有这两三位不知道八竿子能不能打着先祖客死在京城,然后也是葬在这北邙山上,清明时公孙兄弟还起来祭奠过,再加上身旁正好有奠礼……那不如边祭奠下先祖,边躲躲风头。
就这样,天色将晚,日色渐暗,眼看山下官道也渐渐开阔起来,躲在祖宗坟前公孙珣长叹声,终于趁着暮色下山。
然而,来到山下时他才发现,自己似乎还是没能躲掉公孙伯圭那厮造孽。
“公孙少君,”名明明是文士打扮却又有着罗圈腿特征高大青年士子,正束手站在公孙珣车旁,神色轻松,言语自若。“袁本初听说他家仆人恶你们兄弟,心中颇为不安。正好在旁,当时又恰巧认出你家兄长声音,便毛遂自荐来寻你们兄弟,不成想却在此处直快等到日落才见到正主……且不说这个,天色已晚,回城路上,能否载韩某人程啊?”
公孙珣心中惊疑不定,但也只能赶紧俯身行礼:“文约兄请。”
走进去没几步臧洪都惊愕回过头来,而且面色涨红,不知所措。
然后,不待众人作出反应,公孙伯圭竟然直接将祭奠用酒礼掼在地上,然后径直下山去。后面宾客宛如见瘟神般,纷纷让出条道来,任由他离去。
公孙珣心中万分无语……莫非这二人天生相性不对?
但也来不及多想,眼看着旁袁氏仆从还有其他宾客回过神来齐齐变色,有人急忙进去汇报,还有人面露怒容,公孙珣与公孙越对视眼后,赶紧低头跟上,去寻自己那位怒气勃发族兄去。
然而,北邙山下车马拥挤,人流不断,两人追下山来却又发现公孙瓒竟然是步行回去,而他们偏偏又没法放着车子不管……无可奈何之下,公孙珣只得将公孙越派出去找那位发脾气大兄,然后自己和车夫守在原处,等待道路通畅再回去。
……
“(袁)绍有姿貌威容,爱士养名。既累世台司,宾客所归,加倾心折节,莫不争赴其庭,士无贵贱,与之抗礼,辎軿柴毂,填接街陌……珣与瓒、越在洛中,尝共谒之,自旦达暮,方至庭前,瓒与越皆喜,起身互正衣冠,独珣坐而不动,瓒、越皆疑而问之。珣乃掷礼于地,呼曰:‘
但是,正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公孙珣边尴尬躲到车上边暗暗吐槽自家那位族兄时,名面善仆人却飞速跑来,并转述许攸口信!
原来,那袁绍听说有人在他父母墓前大闹,面子上挂不住,已经叫人来寻他们兄弟问个清楚……而许攸建议是让公孙兄弟暂且躲躲,毕竟此时见面,恐怕真要闹掰。
仆人报完信就迅速溜走,秋日风寒,车上公孙珣却瞬间急满头大汗,眼看着那边北邙山上好像真有人马上就要下来,他却突然心生计……只见他和几个车夫交代两句,然后竟然拎起旁酒礼,直接迎上去。
你还别说,还真让公孙珣给赌对,此时山道上本来到处都是人,这几个来寻人袁氏家仆、宾客恐怕也不过是之前打过个照面而已。所以,公孙珣低头快步迎上,居然让他给蒙混过去,直接擦肩而过上山去。
到山上也不是没处可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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