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君也是聪慧之人。”人走,娄圭就忍不住皱眉问道。“怎上来就信这种方士胡言乱语?听他言语中,荒谬疏漏地方未免太多。”
“这倒未必。”韩当对此却是深信不疑。“说不定也是有个道行人物。”
公孙珣连连摇头道:“半
心里稍微明白些后,公孙珣也就不再揭人家短:“敏宏兄,你既然善于望气,不知道能不能细细说说前途呢?就好像你说这甄氏女,将来是为帝王姬方贵不可言,那是该从文还是从武才能到两千石呢?”
“实在是惭愧。”这王道人赶紧摇头。“少君不晓得,这人道术不精,想要细细辨气,需要见人居于自己家中,这才能有所得……”
“原来如此。”公孙珣略显感慨下,然后才正式说道。“不瞒道人,也是来此间做客,你既然看出此户人家女儿贵不可言,想来也是要有所交代,不如让与你引见番这女公子亲生父亲?”
“不用,不用!”王道人赶紧摇头。“只是路过此处,偶有所得而已,又不是图什,也没什可交代……能借此宝地休息晚,沾些贵气即可。”
“你是要往哪里去?”公孙珣正色问道。
逸伯父为当朝执金吾,算是超品,所以甄府规模和制度都极为广大,行人就在甄豹带领下往里面走去,而路上公孙珣都在和这个道人闲聊。
“道人是何处人家?”
“并州太原郡晋阳县人士。”
“听口音也像,那姓名字号呢?”
“姓王,名宪,字敏宏。”
“哦!”王道人这才松口气道。“很早就弃儒从道,并在晋阳老家寻访道术、炼丹煮药,以至于家产破败,度心灰意冷。但去年,忽然在并州那边接触到太平道,闻得大贤良师真名,正要去钜鹿拜谒!”
公孙珣恍然大悟——原来是个朝圣,而且是个刚从太行山里钻出来破产穷光蛋。怪不得此人会如此邋遢,也怪不得会不知道本地气氛,直接往官宦人家门口撞。
“既然如此……甄豹,你让人将这位敏宏兄与们安排起,再为他准备食宿沐浴物什,还有些布帛盘缠。”甄氏富有半城,公孙珣自然也不会帮甄大隐省着。
“请少君放心,亲自去安排。”这甄豹连连点头,然后直接转身,那邋里邋遢王道人直接忙不迭跟上,就连公孙珣几个伴当也知趣跟着走。
时间,就只剩下娄圭和韩当是不同于别人依旧跟着,不过此时却已经换成婢女在前领路。
“太原王姓乃是名族,虽然不清楚这里面宗族关系,但前有王柔、王泽兄弟,俱为两千石名臣,现有王允驰名海内,然后还有个同门,唤做王邑,也是个俊逸之财……你既然是太原晋阳人,又姓王,可知道这些人士啊?”
道人面色尴尬,胆依旧回答干脆:“宪辱没族名,论起辈分,正是叔优兄(王柔字)与季道兄(王泽字)族弟……”
莫说公孙珣,就连那前头引路时直愤愤不平甄豹都目瞪口呆。
不过,众人再度打量眼此人容貌后,却又有些理解——这幅长相想不辱没王氏名头也难,也怪不得此人会弃儒学道。
实在是,彼路不通也!这幅容貌,恐怕连吏员都选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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