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吏员?”老夫人低头若有所思。“辽西吏员?”
“是。”
“也罢。”老夫人忍不住摇头道。“你可想知道儿官职姓名?”
“想知,但不敢知。”公孙珣笑道。“不如不知。”
“善!”老夫人微微颔首,却是直接领头进去。
“不瞒老夫人。”公孙珣再度解释道。“自此处开始,们公孙家便多有商号、货栈,便是沿途各处亲朋也多不少,今日赶得早些,已经把自家车队、家人安排到附近处货栈中歇息……”
“那你为何又在此处啊?”这位老夫人似笑非笑。
“正是担忧老夫人无下榻之处。”公孙珣坦然道。“自渔阳郡往东,人口渐渐疏离,亭舍规模愈发狭隘,老夫人每次都尽力赶路,天色黑透才下榻,怕是要经常遇到亭舍已满困境。再考虑到老夫人行皆是女流做主,到时候万遇到个不懂礼住客,起冲突,岂不是要吃亏?”
“这燕地人皆不尊老吗?”对方再度失笑。
“不怕万就怕万……老夫人千金之躯,无须冒险。”公孙珣语气恭恭敬敬,但却昂首挺胸,脸坦然。
不容辞。”公孙珣晒笑声。“反而是老夫人你们,每日早早启程,晚上不到天色彻底黑掉又绝不停下,着实辛苦。”
车帘掀开,露出那位老夫人面容:“思儿心切罢,这儿子自幼失怙,全是手养大,且又只此子,乃是家中唯顶梁柱,从算起,还有儿媳、孙女,若不快快亲眼见到他本人,总是让人不甘。”
公孙珣微微怔,旋即正色点头:“这倒是人之常情。”
“之前初次见面,你便自称是辽西人,自洛阳游学归家?”老妇人身体强健,声音爽朗,在挥斥掉仆妇后干脆自己走下车来。
“正是。”
随后那位中年妇人走过,公孙珣再度领头行礼,又过来人,公孙珣出于本能,又要低头礼,然而刚低头却听到耳旁声轻笑与声猫叫。他抬起头来,趁着亭舍大门处火光看,不禁哑然失笑。原来,这次路过赫然是位十五六岁少女,大眼睛、鸭
“既然这亭舍狭窄,你又提前占此处,就不怕逼得其他客人露宿?”
“回禀老夫人,是有几番客人,但都被请到家货栈处安歇。”
“那文琪为何却不请去你家货栈处休息呢?”老夫人依旧似笑非笑追问着。“那里应该更宽绰吧?而且之前看你随行车队,想来那里用度也是极好。”
“避嫌而已。”公孙珣依旧昂首挺胸,面不改色。“老夫人乃是官眷,住在亭舍中是理所当然。但游学之前,曾身为吏员,至今尚未去职,在不清楚老夫人身份之前冒昧邀请,说不定会有毁那位未曾谋面长官清名……”
这番话背后是有很多典故,须知道,两汉历史上很多名臣都有在任内驱赶自己家人归乡事迹,很多时候仅仅是因为这些家眷接受本地吏员些许奉承。
“辽西何处人?”
“令支……”
“也难怪此番会顺路。”对方失笑道。“儿在塞外为官,只怕到卢龙塞前都要叨扰你。”
“原来如此。”公孙珣拱手行礼,然后让开道路。
“文琪为何不起进去啊?”老夫人走两步,然后才忽然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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