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里!”公孙珣失笑道。“中途只有柳城、管子城等小城作为依靠而已,换言之,塞外五郡核心地区离卢龙塞最近也有五百里!你要是带着干粮,十几个
“并非说你们要造反,”娄圭感叹道。“也没说你们家有甲仗生意,但是也问,你们公孙家人在邻郡、本郡不少地方都担任要职,本身就是管着甲仗兵马……所以你公孙文琪想要造反话,怕是要比谁都来方便!”
公孙珣忍不住翻个白眼:“你找就是要献个造反奇策?”
“你莫要以为是在玩笑。”娄圭正色道。“这两日在你家会计房中学习记账,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你们家有马匹生意,有粮食生意,有布帛生意,周围数郡都有货栈、商号、商队、下线部族,便是塞外鲜卑、乌桓、高句丽、三韩也都与你家有交通……所以,若是有日真战乱四起,你家不妨从这令支城出兵,诈取卢龙塞!”
话到这里,娄圭忽然闭口不言,二人大眼瞪小眼起来。
“然后呢?”终于还是公孙珣假装不解道。“怎说半停。”
他。
“子伯兄可还习惯?”推门进入对方单人宿舍,公孙珣似笑非笑打量下正在低头忙着什娄圭。
“承蒙文琪关照。”正在床头桌子上伏案写着什娄圭连头都没抬,还真有名士派头。“既来之则安之……况且,此地终究比在緱氏山下有趣多,这才三日,就已经见识到许多生平未见新鲜东西。”
“是吗?”
“这是自然。”说着,娄圭还转身展示下自己刚刚完成阿拉伯竖式。“好东西……比用文字表达利索太多。”
“哎呀。”娄圭不耐道。“文琪何必装傻呢?旦取得卢龙塞,不但能够得到大量军械兵甲,更能直接隔断河北与塞外交通,继而从容进取塞外五郡。到时候……”
“到时候安抚塞外,集结兵力,坐观天下纷扰、河北战乱。等到个好机会,直接引兵南下,荡平河北,再效光武帝据黄河而窥天下……你是不是想说这个?”公孙珣略显无语质问道。“娄子伯啊娄子伯,你就不能改改这眼高手低毛病?还好奇计?母亲居然还说你智力比高?莫非是猪脑子吗,就你这智力还比高?”
“哪里又眼高手低?!”娄圭涨红脸道。“这难道不行吗?”
公孙珣声冷笑:“只问你件事,你可晓得,从卢龙塞出发,到辽西郡治阳乐城,有多远?”
娄圭脸茫然。
“确实。”公孙珣倒也没有反驳。“还有呢?”
“还有……”娄圭放下手里白纸与鹅毛硬笔,转身撑着所坐椅子高背道。“这才三日而已,就觉得自己之前那些作为,宛如儿戏!”
“哪些作为?”公孙珣随意坐到对方床沿上。
“当然是收拢亡命之徒那些事情……”娄圭连连摇头道。“自以为聪明,比谁都更早看穿这个世道,便想早做准备。然而到辽西才知道,那些行径简直儿戏!世道乱,仅仅是有勇力之士就行吗?可有粮秣?可有兵甲?可有地利居所?”
“说好似们公孙氏要造反般……”公孙珣当即哂笑。“们公孙氏就有兵甲吗?莫非安利号还做起兵甲生意,怎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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