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别提。”公孙大娘难得老脸红。“咱们之前不是正说到赵云嘛……你不晓得,们……呃,那时候……你晓得,是有把赵云当做女子故事书,就像你小时候与你说花木兰样。”
公孙珣早已失笑:“她若是你所言那个赵云,哪里需要把她从战场上背回来?怕是要她把背回来才对。人家不说吗,芸是《淮南子》中芸,所谓‘芸草可以死复生’……现在想来倒也贴切,她这次遇到这个《淮南子》中珣玉,也算是死而复生。”
“说跟《红楼梦》似。”公孙大娘嗤之以鼻。“还木石情缘呢?不过且不说这个,也有话与你说……”
“母亲请讲。”
“之前安排那百零个美婢,原本是想等闲下来就挑选挑选送到你身旁,可如今这眼瞅着都要媒妁之言,这事就不能再提,只怕要散出去到商号各处做工。否则……否则人家那赵老夫人可不是吃素。”
赵老夫人在商栈大门口对自己孙女抬手那指,比什三媒六聘加块恐怕都要强上百倍。
于是乎,这件事情就此尘埃落定,再无转圜之理。
等两家人再进去商业互吹,热切讨论些礼节上问题,公孙珣再亲自驾车把人送回去,然后再回来……就已经是天色擦黑。
“以后不许把咸鱼摆在外面!”商栈刚刚收市,而权六姨正在院中传达自家主母训导。“真以为朝廷人都是傻子吗?不晓得东莱那里已经收咸鱼税吗?说多少遍,们安利号只卖‘鲜鱼’,不卖咸鱼!”
众人赶紧答应,然而有人俨然是看到从旁边路过公孙珣,便忍不住开口打趣奉承:“不过六掌柜,如今们和太守家是亲家,真需要如此正经吗?”
“母亲说对。”公孙珣闻言也是忍不住叹口气,就是不知道是可惜那百多个美婢呢,还是在感慨赵老夫人。“赵老夫人着实厉害……只是不晓得她为何如此心急,而且还认定?”
“就是因为厉害嘛,所以才如此心急。”公孙大娘愈发感慨道。“她这种人物,碍于见识所限,未必就知道大汉要倾覆,可这世道年不如年,眼看要出乱子却是没得跑吧?再说,咱们担心宦官党人咬起来会血流成河,她又何尝不担心呢?所以,只怕这位老夫人也是心有所感,这才迫切想要在们辽西边地留个存身之所。”
“确实。”公孙珣连连点头。“连娄圭这混子都晓得这世道迟早要出乱子,何况是赵老夫人
“若不是亲家,反而无需小心。”公孙珣头也不回地笑道。“就是因为做亲戚才要讲究些。”
“听到没有?”权六姨板着脸继续训斥道。“还有,今日又是谁让莫户袧拿走那多货,这明显超标吧?”
“六掌柜见谅,实在是今日收货太多,而莫户袧这人又素有诚信……”
公孙珣笑着摇摇头,直接回到堂上去见自家母亲。而等他推开门来,却看到已经点烛火正堂上,公孙大娘正独自人坐在椅子上扶着额头发呆呢。
“回来。”公孙珣行礼完后便顺势坐下来。“母亲,刚才就想问你,你到底在纠结什?先是当街失神,后来进屋居然还问你儿媳会不会武艺?人家赵太守脸都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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