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再说,文琪你对此行他人功劳如此推崇,却为何只字不提自己作为呢?这次潜入敌军难道不是你领头吗?群英岂可无首,他们功劳难道不该算在你身上三分吗?身为郡吏听说自己主君陷入忠孝两难境地,不惜性命潜入敌营,结果不仅救回主君家人,还在临战前扰乱贼人部署,击杀贼人首领……诸位,这叫什行为?依看,这叫忠义智勇兼有大丈夫之举!来,文琪满饮此杯!”
王太守位居两千石,却去盛赞个别郡年轻小子,还主动给对方端酒,真是无上荣耀。
孰料,公孙珣双手接过酒来,却不着急喝下去,而是仰起头来正色回番话:“王府君以它国之君飨别国之臣,着实厚爱。只是听说,君子不仅飨礼而且飨德……还望王府君成全!”
王太守闻言忍不住捋须大笑:“晓得……程普。”
程普闻言赶紧上前行礼。
“……当时情形危急,非言语所能叙述……右北平兵曹佐吏程普负明府夫人临阵脱险,复又回转阻隔追兵,于万军阵前赤手连格三骑,震骇敌兵,情形方安……其勇略惊人,盖当时虎臣之风也,请王府君明鉴,善加提拔。”
“吾家中宾客,前卢龙塞令支塞障尉韩当,临阵射杀敌酋柯最坦,功当第,臣恳请明府彰其义勇!”
“弟公孙范,世宦两千石,不避刀矢,仗三百胡兵临阵反攻鲜卑中军,阻塞其路,使大军从容合击,功高劳苦,望明府察之任之。”
“南阳娄圭,家世名族,善出奇计,此番潜入多赖其计,且临阵格杀鲜卑兵人,负府君女脱险,堪称大功,请方伯明鉴。”
“尚有辽西鲜卑莫户部,久居汉境,颇慕汉化,此战临阵倒戈,多赖其力,望明府善抚之。”
“郡兵曹椽最近托病,已经顺应人心免他职务,让他回家养病去,你立下如此殊勋,正好可以补上来!”
程普闻言面色微变,却终于还是喜色多些,便当即俯身拜谢自家府君提拔,并转身又拜谢过公孙珣举荐。
话说,这些天中不止人替公孙珣试探过程普心思,程普本人也是
番话说完以后,公孙珣长身直立于台上,却又微微俯首,保持住行礼姿态,静待台上三位真正权势者发话。
“文琪所言,已经全都晓得。”公孙珣岳父,现任辽西太守赵苞稍微有些敷衍地答道。“这几人功劳自然会有所调配,你且退下吧。”
“哎!”旁右北平郡王太守却于此时突然插话。“赵公怎能如此苛待功臣呢?率军到卢龙塞时,听到昔日三十骑破营公孙文琪这次只带四人潜出塞去,就晓得他要和上次般立下殊勋!战后打听,果然如此……区区五人,潜入万军之中,人负赵公尊母脱出;人负赵公夫人脱出;人负赵公爱女脱出;人临阵射杀敌酋;人临阵乱敌中军……依看,这五人功劳怕就是此战前五功劳!”
王太守突然插嘴似乎有些让赵苞始料未及,搞得他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能愣在当场。
但这还没完,这位众人眼中纯粹是因为地理位置太近而过来打酱油蹭功劳右北平郡王太守,说着说着居然又站起身来,并径直端着自己酒杯来到公孙珣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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