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意?”
“能有何意?”公孙珣回头笑道。“这位老师虽然做事情糊里糊涂,但心里面却是极清楚……来,他总归会晓得这件事情是谁对谁错,真要是沾惹上该往哪儿站不该往哪儿站;二来,他须更清楚公孙文琪性格与为人,心里比谁都明白,若是不顺着意思推把,那定能把这事情给闹翻天!到时候,可就不是‘沾惹’二字能做利索!”
吕范张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不过,吕子衡总归也是明白公孙珣惹事本事,所以这番歪理听到耳朵中以后总算是多几分信心。
“既然如此。”稍倾片刻后,吕范踱步来到对方身后低声问道。“文琪以为刘公会怎帮忙?”
“案子他是不会管。”公孙珣失笑道。“但是为国荐才,催促朝廷尽快放任并州刺史还是没问题。”
秋日彻底到来,之前大风天气也停下来,而雁门郡平城(后世大同左近)外军营处正在招兵。
得益于公孙珣过黄河便发还牲口举动,再加上旦招兵成功就立即有口粮可以领,这些本来就是半军半民、半农半牧五原郡移民倒是真有不少人牵着马背着弓来应募。不敢说曲骑兵登时就有,但怎讲架子也都拉起来。
按照之前设想,公孙珣原本是准备亲自为这些新招募士兵记录在案,掌握他们信息,并施以恩德。但是这趟五原之行,却是让他触动良多。
实际上,除必要各种身体锻炼外,从五原回来以后,公孙珣大多数时候宁可在营门口那个插着旗帜黄土门楼上放个小马扎,然后坐半天,去想些乱七八糟事情,也懒得去做这种表面功夫。
“文琪。”随着身后土楼二层门帘被掀开,吕子衡笼着袖子脸衰样走出来,却是忍不住再度问起那个已经被他问不知道多少遍问题。“刘公真会帮忙?”
吕范当即然。
话说,因为州刺史权责极重,以至于大部分人都潜意识以为刺史是个行政*员,是太守上级……这其实是个重大误解。
毕竟,汉承秦制,行政上划分是标准郡县制,从没有过州、郡、县制这种说法。
那州是什呢?答案是,这是朝廷监察系统部分。
所谓监察系统,自然就是上头派出巡视人员,负责监察个范围内相关行政人员
“会!”坐在马扎上公孙珣回答依旧那干脆。
“刘公这人……”吕范还是连连摇头。“他这人就算是做到太尉,怕也不愿意沾惹这种事情吧?”
“这就得看是谁事。”公孙珣看着营门口因为应募士卒而聚起人群,嘴角不由扬起,也不知道是自得还是嘲讽。“既然是事,他恐怕就不得不沾惹。”
“晓得刘公很看重文琪。”吕范倚着土楼墙壁上跟对方闲聊道……话说,明明是才版筑起来数月土楼,被北风吹后却显得格外破旧,愈发显出吕子衡几分忧虑。“但到他这份上,做人做事做官都是有原则,莫说文琪你只是个学生,怕就是他亲儿子刘松都不好使。”
“你想歪。”公孙珣眯起眼睛看着远方官路笑道。“之所以如此有信心,恰恰就是因为晓得自己这位老师不愿意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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