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病成这样，程杏飞
卓毅沉默：“……”
他没有为自己辩解，但他手里擦拭血迹
动作，变得愈发轻柔
。
程杏飞赶忙解释：“这事和卓毅无关，事情发生太突然，他也没有料到。再说，他为保护
，胳臂也受伤。”
花昭这才发现，卓毅肩膀打着厚厚
圈绷带，想必是伸手拉住栏杆时扭伤。
花昭扁扁嘴，决定看在他忠心护主份上，暂时不诛他九族。
程杏飞倦倦地躺在大床上，嘴唇毫无血色。她额角头发剪掉块，道长约五厘米伤口盘桓在那里，缝合后依旧显得触目惊心。
伤口周围头发染血，但伤口不能沾水洗头，于是卓毅端来小盆温水，用布沾上水，小心擦拭她头发上血迹。
“杏飞！”花昭急坏，像是只焦虑猫咪，飞扑到程杏飞床前，拉住她手，“杏飞杏飞杏飞……”
她叠声叫着，偏又说不出个子丑寅卯，眼圈倒是先红。
小公主娇生惯养，自小到大连块油皮都没擦破过，现在她看到好朋友受这
重伤，心痛到眼泪都要掉下来。
引开媒体记者，花昭自告奋勇唱双簧，和P姐同出演这场李代桃僵大戏。
反正她和程杏飞长得模样，只要她不开口，即使记者把摄像头怼到她面前，也分不出任何差别。
就在P姐陪着花昭“高调出院”时，真正程杏飞已经在卓毅陪伴下从后门低调离开，现在应该已经到家。
花昭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说什谢不谢，能帮到杏飞很开心——不过真不能下车揍他们顿吗？这群狗仔真好讨厌啊，感觉他们巴不得杏飞摔得更严重点！”
P姐赶忙拉住她：“好小祖宗！杏飞昨天摔成脑震荡，今天就以挑十连揍狗仔，你觉得媒体会怎写？摔跤，还摔出功夫来。”
程杏飞还需要静养，她只和花昭聊会儿天，就迷迷糊糊地困。
程杏飞睡就睡整整下午，晚上起来喝半碗青菜鸡蛋粥，结果没过会儿就吐个干净。
P姐急赶快给医院打电话，医生说，脑震荡后遗症就是会持续晕眩、呕吐，只能静养，慢慢等待康复。
至于需要静养多久？
说不好，全看个人体质。有病人两天就能活蹦乱跳，有病人可能躺半个月还有后遗症。
她想伸手摸摸程杏飞额头上伤口，但又怕弄痛她，只能仓皇地收回手。
“你痛不痛啊？”花昭轻声说，“给你吹吹吧？”
“已经不痛，只是还有点点点点晕。”程杏飞用手指比出段小小距离，表示自己并不怎难受。又转而打趣她，“这个受伤还没掉眼泪，你倒是先掉金豆子。”
小公主用手背呼噜下眼睛，果然亮晶晶湿润润片。
她调转枪头，气呼呼地看向旁边卓毅，大声开炮：“卓毅！派你去保护杏飞，你就是这样保护？……本宫诛你九族你信不信！”
花昭吐吐舌头，不再提揍人事情。
……
司机在路上转好几圈，终于甩脱那群烦人记者，这才把车开向程杏飞家。
进家门，花昭甩掉鞋子，连拖鞋都顾不上穿，赤着双脚立刻扑进卧室里。
卧室内，药香缭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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