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今天实在是太累
，只看
会儿，双眼便疲惫地合在起。
剧本从他手中滑下，落在地上。
沈郁休沉沉睡去——然后，他再次坠入到那个熟悉
梦境之中。
只是这次梦，比以往都要更长、更真实。
战马嘶鸣，尘土飞扬。马蹄踩过泥泞土地，溅起片片尘土。
有媒体记者过来敬酒，称赞程杏飞在戏中与戏外截然不同，演技卓绝。
程杏飞和那名记者碰杯，说：“那看来
确实表现不错，今天就连沈导都说像是两个人呢。”
沈郁休：“……”
不过沈郁休又不能当着这
多媒体面戳穿真相，只能勉强咽下杯中酒。
媒体宴结束后，沈郁休本想再和程杏飞聊聊，但她身边保镖却先步护着她离开，那样子仿佛沈郁休是什病原体。
他们关系原本是仇敌——可现在，又不止于此。
花昭呆呆地坐在沙发上，想到这些交错纷杂前世因果，她整个人都要枯萎。
……
夜晚。
结束天拍摄，沈郁休回到自己住处。
…怎又提他啊。”花昭表情瞬间垮下来，“现在可是怕死他，杏飞，反正现在媒体探班也结束，所有武打戏份都拍完，想赶快离开横市，不要被他抓到。”
“沈郁休既然发现咱们身份可疑，以后肯定还会有更多试探。”程杏飞声音低下去，试探性地问，“花昭，你有没有想过，把你真实身份告诉他？”
堵不如疏，既然他们可以把卓毅拉进阵营，那自然也可以把沈郁休拉进来。
“……告诉他？”
花昭喃喃重复。
刚开始，沈郁休以为地面如此
沈郁休：“……”好气。
算——反正他知道她们不是个人，她们也知道他知道她们不是个人，但是她们偏要装作她们是个人，现在还想骗他不知道她们是个人……
他沈郁休上辈子是造什孽，所以这辈子要被罚说绕口令？
……
沈郁休带着肚子闷气回到酒店，简单冲个澡，上床继续看剧本。作为导演，他工作比普通演员要多很多，方方面面都要兼顾。
晚上有媒体宴，剧组主创全员到场，程杏飞脱下戏服，换上简单牛仔裤薄毛衣，略施粉黛清清爽爽出席。
四目相对，程杏飞拿起手边酒杯，向他举举杯子。
“沈导，感谢这个多月来照顾，今天武戏多有冒犯，以后还请您继续指教。”
她盈盈笑，那刻，沈郁休确定，这个多月来与他在剧组朝夕相处“演员程杏飞”，又回来。
沈郁休觉得又荒唐又可笑，程杏飞和“程杏飞”这两个人究竟在耍什把戏，直接在他眼皮下偷龙转凤，但偏偏如此明显漏洞，除他以外，身边没有个人看出来。
其实，她在面对沈郁休质问时，也有犹豫过要不要顺水推舟承认。可最后她却选择隐瞒。
因为她不知道，若她承认她是从千年前穿越而来话，沈郁休会怎看待她。
沈郁休和呼延律长得完全相同，若他没有继承呼延律记忆，那她坦承毫无必要；若他确实是呼延律转世，他和她立场便太尴尬。
她是亡国公主，他是敌军将领。
她因护国而死，他因爱民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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