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幕,沈郁休曾在梦里见过无数次,每次,他都会高声回答:“正是在下!敢问姑娘是?”
“本宫花昭。”那女子语气骄傲,巧笑倩兮,“是来为将军献舞。”
大军里响起窃窃私语。
“花昭?莫不是那个花朝公主?”
“听说花昭公主是花朝最有名
想到这里,沈郁休更为愤怒。
“是可汗钦点将军,若可汗怪罪,自会解释!最后再说遍,进城后,不许烧伤掠夺、不许屠戮百姓。”沈郁休厉声道,“违者,军法处置!!”
那位副将脸上闪过丝不忿,但被身旁人拉住。
沈郁休知道,对方并不信服他——不过无所谓,他要也不是这些野蛮人信服。
沈郁休策马前行,大军跟随着他马蹄声,同向那座都城进发。
潮湿,是因为刚下过场大雨。溅起泥土落在他靴子上时,呈现出种黯淡红色——他便意识到,打湿这片土地,并非是雨水,而是鲜血。
他身穿铠甲,端坐在健壮马背上,触目远望,座巍峨城墙矗立在远处,然而却不见那城墙上有任何执勤士兵,城门紧闭,呈现出种衰败颓态。
在他身后,是同样杀气腾腾精兵强将,他们浴血奋战多日,直从辽阔草原打到中原腹地,只要再往前步,那巍峨皇城便是他们囊中之物!
“哈哈,花朝那群怂将孬兵看来都被吓破胆,不敢出城应战!”个留着络腮胡副将仰天大笑,高举起手中大刀,“勇士们,跟杀进城去!你们渴望财宝就在这城墙后面躲着,你们能掠来多少女人,就有多少女人!听说,这中原女人皮嫩肉滑,比兔子还要柔顺,不知受不受得咱们草原男儿‘粗糙’?!”
话中猥琐之意令人作呕,听着格外刺耳。
马蹄疾驰,兵临城下。
就在此时,伴随着呼啸风声,隐隐有丝竹钟鼓声传到耳畔。
他拉住缰绳,马匹嘶鸣声人立而起,终于止住脚步。大军随他同止步,男人抬头望去,只见在那高高城楼上,有道曼妙动人身影,矗立其上。
红色舞裙包裹住女孩身体,头青丝用金簪高高挽起,她背着光,烈阳自她头顶洒下,让沈郁休看不清她面容。
“敢问城下,可是呼延将军?”那女子出声询问。
然而,沈郁休只是这梦中过客,他没有办法更没有能力制止。
就在他以为这场闹剧只能这样结束时,他——更准确说,应该是他所“附”身人——居然开口。
“住嘴!!”沈郁休听到“自己”大声呵斥那位副将,“传军令,进城后,第不准烧抢掠夺,第二不准伤平民百姓,尤其是妇人、老者、幼童!”
他话出,副将虎目圆瞪,冷哼连连:“将军,每次大军出征,可汗都会应允,攻下城后可以掠城三日、七日后止杀,你现在不允许勇士们掠城,是要违抗可汗命令?”
沈郁休虽然身在梦中,但不知为何,他对现在情况如指掌。面前副将虽只是个副将,但他却是匈奴王身边亲信,年纪已近四十岁,时常倚老卖老。这次挥军南下,这位副将总是阳奉阴违。他生性,bao虐,总爱凌虐下人,若由得他夺到军中大权,到时城门开,必定浮尸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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