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尴尬地咳嗽
声，想把手收起来，却发现自己身上
大衣没有衣兜，他两只手在身体两侧尴尬地摸
空，又讷讷地放下去。
“要不要聊聊天？”沈郁休提议。
“聊什
？”
“什都可以。”沈郁休说，“
想知道你是怎穿越，记得……是说梦里，你从城楼上跳下来后，就在所有人面前消失，你是怎穿越？而且程杏飞为什和你长得模样？”
花昭茫然地摇摇头：“也不知道啊，就是眼睛闭又睁，醒来时就在五环路上……”
花昭率先占据谈话主动地位：“大导演，你大费周章叫现身，到底想做什？”
“其实也没想做什。”沈郁休耸耸肩，第次用这轻松语气说话，“说实话，都做好你是程杏飞精分出来另个人格心理准备，甚至还打算给她介绍个精神科医生。”
“……看你小脑袋瓜是昏头。”花昭奚落他，“你要敢在杏飞面前胡说八道，揍你顿都是轻！”
“你揍？”
“嫌个人不够？不够话就把卓毅也叫上，俩混合双打，给大导演您松松骨。”
两人彼此交换完身份,忽然没话说。
上辈子立场不同,这辈子针锋相对，好像每次见面都没有和谐过。下子不吵架不斗嘴,他们居然都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好。
“那个……”
“那个……”
“你先说！”
他是谁？
是沈郁休,还是呼延律？
是沈导演，还是呼延将军？
前生今世两个截然不同身份凝合成体，个是不受宠爱弃子将军,明明立下汗马功劳，却被亲生父亲挖眼刨心；个是父母早亡混血儿,从街头混混步步走到国际影帝……
他曾经以为，那些千军万马,那些战场厮杀,全部都是梦。
他们聊很多很多，好像有说不完话。
沈郁休对上世事情印象并不深刻，他反反复复梦到只有战场与杀戮，但花昭是直
“……”
沈郁休心想，这哪是小公主，这明明是世界阴阳怪气锦标赛冠军吧。
又是阵寒风吹过，花昭打个寒颤，忽然发现她手居然还放在沈郁休掌心中。
她吓跳，赶快把手抽回来，欲盖弥彰地揣进衣兜里。
沈郁休掌心空，原本停留在掌心热度就这样离开，他很想握紧她，却发现自己也没有什借口可以挽留。
“你先说！”
“……”
“……”
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下秒，两人同时笑起来。这笑,前尘往事皆化为过眼云烟。从现在开始，他们不再是亡国公主和敌国将军，而是两个平等且自由灵魂。
可是现在，个来自于千年前亡国公主站在他面前,告诉他这切都是真实存在过痕迹。
“想,你还是称呼叫沈郁休吧。”男人思考良久，缓缓开口,“呼延律是,沈郁休也是。但呼延律已经跟着历史起尘封,而沈郁休还在这里。”
花昭点点头。
她心中微微松口气。
其实，她也更喜欢称呼他为“沈郁休”。第嘛，是叫顺口,第二嘛……毕竟呼延律这个名字背后含义太沉重,既然他已经转世重生,上辈子恩怨情仇也要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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