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有点轻微红肿。”校医摘宁笙头发上两片树叶,“有没有头晕?”
宁笙摇头。
“给你消消毒擦点药。”校医说,“你手心摔破,给你包扎下。”
校医:“还有哪里疼吗?”
宁笙屁股最疼,但他说没。
“觉得他可能是想弄死。”宁笙说。
徐岭:“……”
陆鹏:“要不背吧,徐狗太高。”
“你俩也差不多,要不来吧。”数学呆子说。
“不,让他背,不能便宜他。”宁笙说。
数学呆子临时充当学校数竞小组老师,给同好讲晚上数学题,整个人精神抖擞,这会儿正和隔壁班数学课代表起抱着书往宿舍走。
夜路很暗,隔壁班同学指着路边小树林:“那几个人在干什?”
林间小路正有三个人飞蹿。
1号背着2号,3号提着手电筒照路。
2号脑袋撞到垂下来矮树枝:“啊!”
徐岭:“……”
“对不起。”徐岭俯身扶人,“带你去医务室看看。”
宿管听见动静,出来溜达圈。
“都说。”宿管语重心长,“宿舍值日要好好安排,看,打架吧。”
宁笙:“……”
宁笙闲着手抓着手机悬起来,对着自己张自拍,发给他
陆鹏都看呆,俯卧撑撑半直接硬着陆。
“你打?”宁笙坐在地上,捂脑袋,难以置信,“徐岭,你竟然还敢打。”
徐岭:“……不是动手。”
“你手确实动。”宿舍里,陆鹏幽幽地说,“你嗖地下冲过去推门,哐地下撞到公主。”
“说绝交,是预警,不是预告!”宁笙欲哭无泪。
微凉药水从手心擦过,带来刺痛让宁笙微微皱皱眉。
小时候吃过太多苦,又被外婆娇生惯养过,他向来怕疼又怕苦,不喜欢这些药水味道。
徐岭等着劈头盖脸地找顿打,结果侧目就看见宁笙往前伸着手,由着医生处理。
少年垂着头,黑发乖顺,额头上贴着两个白色小创可贴,长睫毛掩映着眸光,目光有些空,浅色唇微张着,颓然样子竟然比平时还多几分靡丽艳色。
徐岭心口骤然缩缩。
从林间小路去校医院,是最近。
两分钟后,四个人跑到。
这比他们初中校医院宽敞专业多。
“门拍?”校医顿顿,“拍两次吗?”
徐岭目光往天花板飘。
3号:“卧槽!”
隔壁班同学:“……”
李皓月:“……”
林间小路有四个人在飞蹿。
“宁宁,你还好吗?”李皓月追上去问宁笙。
“是误伤,误伤。”徐岭强调。
“上次受这重伤,还是在小姑剧组。”宁笙趴在徐岭背上嘀嘀咕咕。
“你为什不进来发消息,站在门口做什?”徐岭加快脚步。
宁笙:“你在在谴责受害者吗?”
徐岭:“闭嘴。”
就……还挺疼,脑袋疼,屁股疼,心态也疼。
“白天都说这个门往外开要注意。”陆鹏说,“徐狗还说蠢。”
徐岭:“那句好像不是说。”
徐岭:“也没想到他刚好贴门外啊,刚刚还说在非洲大草原。”
“你们……”宁笙说,“连扶打算都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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