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你们班还算有看得过去
数值。”老师很欣慰。
路执拍
拍手上灰尘，拿起自己校服穿好，把拉链严严实实地拉到最上面。
被陈老师叫走方砚唯慢悠悠地踱来操场，找到
班上体育课那块地。
“你们在干什
？”他问何岁岁。
“热死老子。”何岁岁擦汗，
操场上片哀嚎。
“何岁岁，让你俯卧撑，不是让你俯卧。”体育老师怒吼。
“撑，老师。”何岁岁说。
“你撑哪儿？胃吗？”体育老师看着趴在地上何岁岁脸无语，“49号路执，50号方砚唯，两位同学在吗？”
“老师，方砚唯被班主任叫走。”何岁岁说。
“新同桌，方哥请你吃。”方砚唯说。
新同桌推开他手。
“方砚唯。”教室外，陈老师敲敲窗户，“来
办公室下，给你确认下学籍事情。”
“哦，来。”方砚唯把小馒头扔进自己嘴巴里。
路执坐姿标准，离课桌有段距离，他目测距离，决定从路执和课桌之间挤出去。
路执把英语作文念得像佛经，大清早催蔫排人。
他余光瞥见身边方砚唯缓慢低头，借着他和课桌遮挡，噌噌地往嘴巴里炫四五个小馒头。
少年毛茸茸脑袋藏在桌下，嘴巴塞得鼓鼓，浅棕色柔软头发从他腿侧，隔着校服裤子蹭过去。
路执：“……”
他读串行。
抓心挠肺。
他伸手从抽屉里翻翻，摸到袋小馒头。
他自己是不会买这些小朋友喜欢小零食。
也就徐正义，自打被他帮过回后，经常偷偷地往他桌上塞小零食。
他把英语书立起来，把头埋得更低，撕开塑料包装。
“那路执来吧。”老师说，“方砚唯先空着。”
路执嗯声，脱校服，抚平叠好，放在旁椅子上。
“二十……三十，靠四十。”何岁岁在旁帮着计数，“靠分钟五十，路神牛逼啊。”
旁同学也发出惊呼。
阳光刺目，男生撑在深绿地垫上手骨微凸，五指微微收紧，手臂上蒙层细小汗珠，因为动作，腰间衬衫衣摆上下散动，隐约露出点人鱼线和形状好看腹肌。
深蓝色校服布料摩擦，发出沙沙声音，隔着校服，他膝弯从路执膝盖上擦过去，路执堆起来书太高，他差点给人弄倒，只好摇摇晃晃地伸手去扶。
书呆子左手搭在他腰侧，撑他下。
“谢啦。”方砚唯穿过过道，跟老陈走-
上午第二节是高二（1）班体育课。
鉴于上次体育课蹿伙人被主任抓获，这次体育老师没偷懒，让女生测仰卧起坐，男生测俯卧撑。
方砚唯嘎吱嘎吱嚼完小馒头，坐回原处，懒散地打个哈欠，手臂搭在窗台上，长腿搭在地上，又恢复平日里拽吧唧模样。
挺巧。
书呆子突然站起来，倒是给他打掩护。
下课铃响，路执合上英语书，把试卷随意塞进抽屉里。
只手捏着只小馒头递到他嘴边。
刺啦。
全班都听见。
“来读。”路执主动举手站起来。
正在扫描包装袋声音来源陈老师顿：“哎，好。”
这孩子今天怎这不谦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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