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路执头也没回。
方砚唯背着琴盒下楼,不知怎,竟然还有些失望。
他这是……粘著书呆子太久,还产生依赖吗?
不至于。
天气还算不错,不过十三中校门看起来比上次更破,“三”字掉半,晃悠悠地挂在半空中,灯管乱闪。
确实很好。
方砚唯回头看向实验室里,班学生都走,路执在帮老师个个检查设备,专注又认真。
“要是能早点认识他就好。”他小声说。
说不定他也想做好学生,想离路执更近些-
十三中邀请演出在晚上,方砚唯这次没硬拉着路执跟他起去。
“做得不错。”路执说。
方砚唯脸颊和脖子微热。
明明这书呆子声音冷漠,夸人像无感情朗读课文,可他竟然想再听次。
等到下课他才发现,方嘉弥给他打两个电话。
整节课他都忘看手机。
路执却抓起他右手腕,给他调起观察姿势。
“右手握镜臂,左手托镜座。”路执声音严谨认真。
盛情难却。
那学点儿吧。
学霸身上味道又干净又香,方砚唯边欣赏路执那张冷若冰霜校草脸,边任凭对方摆弄自己。
“大众脸。”黄毛说,“主任让来接你,带你去礼堂。”
“好。”方砚唯说。
不知道为什,今天这路上,他好像没见着什凶神恶煞同学。
除个石块,不知道从哪里
路执略点头,态度不似平日里冷漠,“谢谢方哥。”
这句谢谢让方砚唯大半节课都心情不错。
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多点耐心,大冰雕也能捂热。
攻略上说点不错,想让人开心,投其所好即可。
这他妈真是校庆吗?
他沿着上次记忆里路,往前走,路边有个看着挺眼熟黄毛。
“同学。”黄毛粗声粗气地说,“来演出?”
“是不是见过你?”方砚唯问。
踢过俺屁股。黄毛腹诽。
他估摸着路执不喜欢十三中,而且,他对上次那个盘丝洞场景印象深刻。
“你可以?”路执坐在书桌前,问他。
“为什不可以。”方砚唯说。
那学校是有点邪门,但他也是打过几场架人,见过世面。
实在不行,他就把琵琶砸到挑事者脑袋上。
“这时差又算错。”方嘉弥说,“你刚才在上课是吧。”
“可不?”方砚唯背靠着实验室外墙,“你儿子在认真听讲。”
“睡几觉醒啊,吹这种牛?”方嘉弥不信,“问你,你跟路执相处得怎样?”
“是跟他相亲?怎还带问进度。”方砚唯嗤笑。
“这不是怕你欺负人家?”方嘉弥笑骂,“你温雅阿姨说,路执性格特别好。”
“头,不要那低。”路执掌心压在他颈后。
颈后阵温热,他有些舒适地半眯着眼睛。
“可以,看吧。”路执说。
这声音,低沉而有磁性,撞在耳畔,带着胸腔阵微麻共鸣。
还未仔细感受,方砚唯被眼前所见吸引目光。
他逐渐掌握拿捏路执精髓。
“你看。”路执忽然出声。
方砚唯:“看什?”
“显微镜。”路执说,“轮到你。”
方砚唯想说他是个学渣,大约只能看个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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