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呆子手那修长干净,整个人禁欲清净得像神明,他有种自己把人给亵渎罪恶感。
“没有来得及买。”路执端正地坐在看台上,面无表情地说。
方砚唯胡乱抓着自己校服边,给路执把手擦擦。
“哎,算。”方哥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有水吗,好渴。”
“也没有来得及买。”路执低头,把自己水杯往回拨拨,藏到自己背后。
“拍到吗,老师?”他冲负责摄影老师喊。
“拍着,好看得很。”老师说。
方砚唯嘴角弯着,坐到路执身边。
“啦啦队。”他说,“给擦汗。”
他似乎从路执脸上,看到点惨遭支配不甘。
“帮拿衣服,试跳下。”方砚唯把校服扔给路执。
他小跑几步,再回头看,路执抱着他校服,安静地坐在遮阳棚下。
乖巧好学生,随便往那儿坐,气质跟附近歪瓜裂枣,就是不样。
负责摄影老师经过,转头就对着路执咔嚓来张,然后把镜头转向方砚唯。
方砚唯冲老师比个ok手势,助跑几步,然后起跳。
“讲。”陈老师说。
“申请个啦啦队。”他说。
“你就跳个高,你要什啦啦队?”陈老师问,“站那里给你干扰对手心态吗?”
“那不要啦啦队。”方砚唯退让步,“要路执。”
这才是他真实目。
听。
“方哥,让你老公给你贴。”何岁岁说,“你兄弟正要去实心球那边检录。”
“路神在看书,忍心打扰他?”方砚唯又去找学委徐正义。
“贴哪里?”路执声音从他旁边传来。
“后背啊。”方砚唯说,“不然贴屁股上吗?”
他扯着嘴角笑笑。
路执看似缓慢而又不情愿地抬手,拇指指腹贴在他颊边,不轻不重地抹去他脸上而薄汗,停在他耳边。
指骨抵着他耳朵,带来轻微热感。
方砚唯怔半天。
“你没有纸巾吗?”
他弹跳力还算好,但不顶尖,主要是腰腿柔韧度,能让他在半空中避开横杆。
阳光下,少年衣摆因风而起,微曲腰线靠着瞬间爆发力绷紧,他像只白鸟,越过地平线。
方砚唯躺在深绿色垫子上,胸口微微起伏,轻声喘气,衣服被他掀开到胸口往下位置,深绿色背景,越发衬得皮肤雪白。
路执目光停在那段侧腰上,冷冷地看着。
他觉得他跳得还行。
书呆子多好使啊,干活认真态度严谨,只要老师下令,帮他擦擦汗递递水什肯定不是问题。
而且这是年级第,1这个数字,带着吉利。
“那路执,你跟他起去吧。”陈老师说,“别总扎在书本里,都运动会,就好好玩。”
“知道,老师。”路执合上课本,站起来,跟着方砚唯下楼。
跳高比赛点搭在沙坑附近,已经铺好深绿色软垫。
书呆子对运动会知之甚少啊。
“哦。”路执撕开运动员号码牌后面不干胶,贴在方砚唯后背上,慢慢地抚平。
隔着号码牌和校服外套,路执掌心温热传递过来,脊柱往下位置阵酥麻,方砚唯舒服地半眯着眼睛。
优等生手,怎这会摸。
“陈老师。”他忽然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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